顧凜提著雞走了進(jìn)來。
他看到她愁眉緊鎖的樣子,把雞往灶臺上一放,悶聲問了句:“怎么了?”
林晚沅被他嚇了一跳,抬起頭,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心里打起了鼓。
他今天心情很不好,她知道??蛇@是唯一的辦法。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指著桌上的日記本說:“遇到難題了,我需要一點(diǎn)東西?!?/p>
顧凜沒說話,等著她的下文。
“茶葉,”她一咬牙,豁出去了,“我需要茶葉,越濃越好,種類越多越好?!?/p>
茶葉?
顧凜皺起了眉,她想喝茶定神?可看她的樣子,又不像。
“不是喝?!绷滞磴渌坪蹩创┝怂男乃?,連忙解釋,“是……是為了它。一種修復(fù)的土法子,我從一本舊書上看來的?!?/p>
土法子?
拿金貴的茶葉去泡一本破爛日記?
胡鬧。
這兩個字在他腦子里一閃而過,可話到了嘴邊,對上林晚沅那雙清亮又執(zhí)拗的眼睛,他又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她不是那種會無理取鬧的女人。
他看不懂她桌上那些瓶瓶罐罐,也聽不明白什么“土法子”。
但他看得懂她眼里的那股勁兒。
外面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像針一樣扎在他心上,他知道,她這是在頂著所有人的白眼和唾沫星子做事。
在這樣的境地里,她沒有哭,沒有鬧,而是想用自己的法子解決問題。
她一定有她的道理。
顧凜的心里又悶又燙。
他的女人,不能就這么被人看扁了。
“等著?!?/p>
他只覺得喉嚨發(fā)干,沒再多問,說完又走了,比剛才去拿雞的時候還雷厲風(fēng)行。
老王剛把煞神送走,勺還沒拿穩(wěn),那尊煞神就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