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zhì)疑組織,質(zhì)疑部隊的政審,這頂帽子可太大了,誰也戴不起。
周秀蓮趕緊反駁,“我可沒這個意思!”
林晚沅卻不給她機會,繼續(xù)追問:“那您是什么意思?當著我婆婆的面,當著這么多位阿姨的面,把我跟顧凜的婚姻說成是一場算計。周阿姨,我們兩家無冤無仇,您今天這么針對我,到底是為什么?”
“說句不好聽的,您這么敗壞我們顧家的門風,是跟我有仇,還是跟我們顧家有仇?”
“說得好!”
一聲中氣十足的贊嘆打破了屋里緊張的氣氛。
開口的,竟是一直沉默的蕭雅蘭。
“秀蓮,我今天請你們來,是敘舊的。不是讓你來審問我兒媳婦的?!?/p>
“我們顧家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嚼舌根了?”
“晚沅是顧凜打報告娶進門的媳婦。他們倆的婚事,組織上認可,我們家里也認可。你今天這話,說得過界了。”
她這番話,不光是敲打周秀蓮,也是在警告在座的所有人。
她可以不滿意這個兒媳,可以給她立規(guī)矩,也可以趕她走,但那都是顧家的家事。
外人,沒資格插手。
更沒資格,拿她兒子的婚姻和顧家的門風說事。
這觸碰到了她身為顧家長媳的底線。
周秀蓮不可置信的看著蕭雅蘭,她這都是為了誰???!
趙丁香見勢不妙,趕緊出來說了幾句體面話,其他人跟著附和了幾句,可這頓飯,誰都沒心思再吃下去了。
一場鴻門宴,最終不歡而散。
回去的路上,司機專心開著車,林晚沅和蕭雅蘭坐在后座,隔著一個人的距離,誰也沒說話。
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從精致的小洋樓,變成了熱鬧的街道,再到空曠的郊區(qū)。
林晚沅靠著車窗,心里卻不像表面那么平靜。
她贏了嗎?
或許吧。
可贏得好累。
她寧愿在軍區(qū)大院里,聽著那些大嗓門的軍嫂們聊東家長西家短,也比應付這些笑里藏刀的貴婦人要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