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直接給她搭個更大的臺子,再請幾個唱得更好的上來,把她那點光芒全給蓋過去!
讓她有力使不出,有苦說不出!
高!
實在是高!
顧凜看著眼前這個冷靜從容,眼底還帶著點小得意的媳婦兒,火氣瞬間就沒了。
他媳婦兒,怎么就這么聰明呢!
他怎么就沒想到呢!
他還以為她會哭,會鬧,會受委屈。
結(jié)果,人家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在眼里,三言兩語,就想出了這么個絕戶計。
“你……你……”顧凜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后只憋出兩個字,“真行!”
林晚沅都愣了,這算夸人的話嗎?
他伸出手,一把將她拉進(jìn)懷里,緊緊抱著,嘴唇貼在她的發(fā)頂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全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墨香。
“晚沅,”他聲音啞啞的,“你真行?!?/p>
林晚沅被他抱得有點喘不過氣,臉貼在他還帶著寒氣的軍裝上,推了推他。
“行了,快松開。”
顧凜耍賴,手臂圈得更緊了,悶聲悶氣地嘟囔:“你太聰明了,襯得我跟個傻子似的。”
林晚沅又好氣又好笑,掙扎的力道也小了,“爺爺看著呢。”
旁邊傳來顧長風(fēng)一聲中氣十足的咳嗽。
緊接著是老爺子故作嫌棄的罵聲:“德性!黏黏糊糊的,像什么樣子!”
顧長風(fēng)嘴上罵著,臉上樂開了花。
抱起還在啃撥浪鼓的小重孫,一邊往里屋走,一邊絮叨:“走,安安,太爺爺帶你看好東西去,不看你爹丟人現(xiàn)眼。”
顧凜這才不情不愿地松開了手,但手還搭在林晚沅的椅背上,沒舍得拿開。
第二天,顧凜還沒去團(tuán)部,林晚沅就提著一小籃子自己做的雞蛋餅,去了趟張政委家。
劉嬸熱情地把她迎進(jìn)屋。
“劉嬸,我聽我們家顧凜說了,蘇茉莉同志想在家屬院辦個文化學(xué)習(xí)班?”林晚沅把籃子放下,笑得一臉真誠,“這是大好事?。∥乙蚕敫龇萘?。”
她沒說自己也要當(dāng)老師,只說是想“幫忙”。
“我文化水平不高,但幫著抄抄寫寫,維持維持紀(jì)律還是可以的。您是咱們家屬院的主心骨,這事兒您看,我該怎么跟蘇同志說,才不顯得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