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很對,很重,偶爾也會壓得他喘不過氣。
只有她,會撥開那些沉重的口號和責任,用最柔軟的方式,看到他工作的核心,看到他所堅守的東西。
顧凜忽然覺得,自己過去那些年吃的苦,受的傷,在這一刻,都被她這句話撫平了。
他看著她,覺得喉嚨有點干,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做出了行動。
他朝她湊了過去。
越來越近,鼻息間全是她身上那股好聞的墨香。
眼看就要碰上。
“孫子!”
外屋忽然傳來顧長風中氣十足的一聲吼,“過來給爺爺看看!這電視怎么又出雪花了!”
兩人都被這聲吼嚇了一大跳,猛地一錯頭。
“砰!”
一聲悶響。
林晚沅的額頭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上了顧凜高挺的鼻梁。
酸意直沖天靈蓋,兩個人的眼淚都飆了出來。
顧凜捂著自己的鼻子,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只覺得自己的鼻梁骨可能當場就斷了,眼前的世界都冒著金星。
林晚沅也捂著自己的額頭,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又疼又想笑。
“怎么了?讓你們過來,磨蹭什么呢!”顧長風還在里屋嚷嚷。
顧凜齜牙咧嘴地站起身,一邊揉著自己感覺快要塌掉的鼻子,一邊往外屋走。
路過蕭文博的床鋪時,正對上外公探究的視線。
蕭文博立刻清了清嗓子,拿起手邊的報紙,把臉擋住,假裝自己什么都沒看見。
顧長風也反應過來,立刻改口:“沒事了沒事了,剛才閃了一下,現(xiàn)在又好了!你們睡吧!”
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