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府,大堂。嚴員外正會貴客。
大堂上首坐著嚴員外,嚴員外左手邊首位,則是坐著一位身高接近一米九快二米的壯漢,此人光是坐在那里,就有普通成年人那么高,最夸張的還是其人身材又厚又寬,有如一座鐵塔坐在那里。
其身上氣血深厚,哪怕是遠遠看著,就讓人感覺這人巨大壯碩的身體內(nèi)潛藏著的恐怖的力氣。
而且,其身上的味道也非常大,混雜著汗味,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頭人形的怪獸。
嚴府的一眾人等,除了嚴員外之外,光是看一眼此人,就會一陣心驚膽顫。
“嚴叔,我這趟過來,給你們帶來了幫里的十名好手。
那青鹽幫現(xiàn)在做事情兒,越來越不收斂,橫行霸道,連一縣首富之家他們都敢覬覦?!贝巳苏f話時,明明沒有大聲說話,但是整個大堂內(nèi)卻是甕甕的,有如悶雷一般。
聽得出來,此人與嚴員外關系深厚,甚至聽其語氣都隱隱能聽出來其對嚴員外非常敬重,愛戴。
“黑狗,最近我也發(fā)現(xiàn)這青河縣上頭的風頭不太對。
之前這青鹽幫雖然經(jīng)常和我們的官鹽生意發(fā)生沖突,但是,他們都還有所克制。
現(xiàn)在竟然直接砸了我們的一個檔口和碼頭,簡直是太過分了。
這事情兒,我明日一定會上告到錢縣令那去。
不過,他們再怎么囂張,應該也不敢對我嚴府做什么吧?
你那邊跑碼頭的生意,也需要好手照看,你把這么多人給我,你那邊怎么辦?”
“嚴叔,你最近是真的沒關注外面的情況嗎?”野獸一般的壯漢聞言,搖了搖頭,說道:“現(xiàn)在青鹽幫的人,都把你們家里三層外三層給圍起來了?!?/p>
“什么?”嚴員外聞言,臉色鐵青。
這李黑狗是青河幫的幫主,而這青河幫的背后就是他。
而且,李黑狗能夠當上青河幫的幫主,一是實力,二是有他的扶持。
更重要的是,李黑狗小時候父親病死,黑狗和其母能夠熬過去,都是靠給嚴家打長工。
而嚴員外對長工一向?qū)捜剩瑥牟豢丝坼X糧不說,遇到荒年災年,還會免他們的稅和租。
而對李黑狗母子倆,嚴員外還經(jīng)常在災年的時候,給他們娘倆送些米面。
而這個李黑狗呢,從小就天賦異稟,比其他小朋友長得快,長得壯。
而且,其力氣從小就非常大,比很多成年壯漢還大。
其不到十六歲就已經(jīng)跑碼頭扛大包混出了名頭。
后面其被青河幫上任幫主看中,收到了幫里當?shù)茏印?/p>
嚴員外一向很有投資眼光,所以,在幕后幫襯了不少,該出錢出錢,該出力出力,再加上李黑狗這人看著一身鍵子肉,好像是個莽夫,但實際上,人家精明的很,是典型的粗中有細。
當然,其人的人品也確實不錯,為人很好,也懂得感恩。
青河幫有嚴家的支持,這些年來發(fā)展的不錯,幫眾也是越聚越多。
儼然已經(jīng)從當初的不入流的小幫派,混到了現(xiàn)在的二線幫派,在整個青河縣都是小有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