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洋溢著喜悅和興奮,像是年久無人的廢棄工廠在藤蔓的纏繞下再度煥發(fā)生機(jī)。
“這個…林大人那收藏的一本,那什么陣法圖解的孤本。劉大人看能不能幫我?guī)€信,我實在是喜歡,還望林大人忍痛割愛?!?/p>
錢放表現(xiàn)的像喝的伶仃大醉面紅耳赤,拿著一把鈔票求購心愛的玩具。
“還有啊趙大人,您舅舅那也請幫我說一聲,讓他也幫忙勸勸林思達(dá)先生,這…哎哈哈哈,我是真想的不行?!?/p>
別管是商場還是官場,新人剛進(jìn)去一定要學(xué)會鬼話連篇。
老家伙們就不一樣了,他們打起官腔是一套一套,黑話說的比文言文都溜,鬼都能讓他們糊弄過去。
“哈哈…呀呀呀!錢老板是誤入收藏的大坑啦?!眲㈢D(zhuǎn)眼就沒了剛才的正派模樣,油頭滑耳。
“沒有、絕對沒有,我就只看中了林大人手里的那本,其它的我瞧不上啊?!?/p>
“好好好,此事一定幫錢老板辦妥,片辭貴白璧,一諾輕黃金。等我們好消息就行?!?/p>
聽了劉琨的話,錢青沒由來的升起了倔強(qiáng),他突然不想讓他爹的事情進(jìn)展順利。
沒來得及使壞,他被柳煙波拉到了邊上去。
“兩位大人,這黃金屋里滿是銅臭,難聞的很。我讓賤內(nèi)給裝好了幾道小菜,就當(dāng)是今天未盡禮數(shù)的賠禮?!?/p>
柳煙波穿著保守的長衣長褲,除了那張魅惑眾生的臉蛋,其余女人之美被盡數(shù)遮蓋。
“錢老板有心了!”二人驚喜接過。
這幾個盒子里裝的可不是什么小菜,全是天材地寶。
裝作瞟了一眼時鐘,劉琨道:“哎呦!都這個點(diǎn)了,不打擾錢老板,咱們下次再聚?!?/p>
趙國忠同樣站起身:“錢兄的事盡管放心,林大人對你信任的很,我看十拿九穩(wěn)?!?/p>
三人你推我讓,好不容易出了門。
“錢老板,聽說你跟皇后面前的那位紅人…就是葉安,葉先生關(guān)系不錯。你看有機(jī)會幫咱美言幾句…”
錢放會意,連忙點(diǎn)頭:“好說,葉先生初到帝國還是我內(nèi)人接待的,關(guān)系到位?!?/p>
“那可就太感謝了,還有柳夫人,我先謝過。”劉琨心滿意足。
政府公車離去,湖心島終于恢復(fù)了平日的冷清。
“柳煙波,葉安那邊聯(lián)絡(luò)的如何?”沒了外人,再不必維持狗屁家庭和睦的假象,錢放從來直呼妻子的名字。
“錢放,葉先生什么身份,你最好放尊重一點(diǎn)。”柳煙波再不是曾經(jīng)那個無依無靠的深閨怨婦,現(xiàn)在她手里的牌能直接壓死錢放。
配他玩玩也就是為了發(fā)泄十六年來的怨氣。
“柳煙波,你翅膀硬了?”錢放作勢想要給她一巴掌。
柳煙波篤定錢放不敢動手,今時今日,攻守之勢異也。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搭上了小公主的線。但是我告訴你,慕淺墨不過是看在葉安的面子上跟你客套一下,你好自為之?!?/p>
這綠毛龜當(dāng)然不知道柳煙波和葉安之間的‘奸情’,還以為是慕淺墨在幫她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