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相儒雅,年約六十余歲,但發(fā)須皆黑,一點也沒有老年人的狀態(tài)。
鄭玄岳當(dāng)即列身,恭敬道:“回陛下,臣初入朝政,對此事尚不清楚,是以臣并沒有任何意見,請陛下圣裁?!?/p>
鄭毅道:“無妨,你乃新任刑部尚書,此事也在伱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你說說自己意見?!?/p>
鄭玄岳恭敬道:“陛下,劉承恩身為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借助公干之名魚肉相鄰、勒索鄉(xiāng)紳,按律,當(dāng)斬!”
跪倒在地的王澤、王賀等人神色一喜,看來這南方來的刑部尚書,還是站在了他們這一邊啊。
“不過……”
鄭玄岳又停頓了一下后道:“劉公公是否按照陛下圣旨行事,微臣并不知曉,可著人將劉公公帶回,由陛下親自審理便可?!?/p>
老油條!
鄭毅在心里,給鄭玄岳掛上了一個標(biāo)簽。
蹉跎了近五十年光陰,終于成為六部之一、中央大員,這鄭玄岳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而現(xiàn)在的他,正是需要這種人來平衡朝廷的勢力。
王澤又道:“陛下,鄭大人所言極是。”
“正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又何苦只是陛下身邊的一個家奴?”
“臣請著錦衣衛(wèi)帶回劉承恩,由三司會審,還大虞一個朗朗乾坤!”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你這是在點誰呢!
鄭毅的眼神,有些冷漠。
這些世家大族,越來越不將他放在眼里了。
若是幾年前,他可能就忍了。
但是現(xiàn)在嘛……
“王愛卿,此事不急,朕自會著錦衣衛(wèi)與三司辦理的。”
鄭毅淡漠道:“對了,剛剛不是還有人要啟奏嘛,所奏何事?”
眼見鄭毅輕飄飄的將此事揭了過去,王澤急了。
他老爹和一大家子還都被劉承恩扣押在軍營呢,再不救出來他們王家面子往哪里放?
“陛下,我……”
“臣有本啟奏!”
王澤猛地回頭,惡狠狠地望去,看看是誰壞了自己的好事。
而在他背后不遠處,袁其昌正雙手捧著笏板站立中央,準(zhǔn)備啟奏。
“袁其昌,本官正在向陛下啟奏要事,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