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遙你回來了?”昭陽郡主放下手中的書卷嬌聲道,“我讓人給你備了夜宵。”
“我在戶部吃過了。”張鶴遙笑道,自然而然地張開雙臂讓丫鬟伺候他更衣,“你怎么又不聽話,不是讓你先睡了嗎?”
丫鬟恭謹(jǐn)?shù)貛退庀鹿倥?,脫了靴子,換上家常里衣和軟鞋。
當(dāng)他衣裳脫下的時(shí)候,丫鬟的手指不小心拂過他的胸膛,頓時(shí)一驚。
不過見他沒反應(yīng),又明顯松了口氣。
張鶴遙在想陸棄娘說過的話。
她說,“哥,我聽說大戶人家的太太,都不用自己做針線。可是,她們男人的里衣,也要?jiǎng)e人做嗎?”
她從小被娘教導(dǎo),自己男人貼身的衣裳,要自己做,便覺得全世界都得是那樣。
彼時(shí)張鶴遙已經(jīng)知道了很多事情。
但是他懶得和她解釋,大戶人家的夫人,是不用事事親力親為的,包括伺候男人。
“沒有你,我睡不著。”昭陽郡主道,“去洗洗?你看,我讓人新?lián)Q的軟煙羅帳可配得上青鸞燈?”
這句話,代表她想要了。
張鶴遙垂眸道,“累了,明日再洗吧。”
“哦?!?/p>
“哥,你知道嗎?我給你送飯的時(shí)候,聽高家丫鬟吹牛,說她家窗戶都是紗糊的。你說她咋不說,牛在天上飛呢!”
對(duì)于陸棄娘來說,人尚且衣不蔽體,用金貴的紗來當(dāng)窗紙,簡(jiǎn)直匪夷所思。
昭陽郡主讓人退下。
丫鬟低著頭,魚貫而出,還體貼地帶上了門。
昭陽郡主如美人蛇一般,從身后攀上了張鶴遙的背,伸手摸了摸他喉結(jié),在他耳畔吐氣如蘭:“相公,我想你了——”
張鶴遙聞著她身上熟悉的百合香,笑了笑,口氣寵溺:“你啊你,真是拿你沒辦法。非得勾著我,把我榨干不成?說,是不是不放心,要我顆粒歸倉?”
“是,被你戳穿了。快去洗洗——”
“不去,就要把你弄臟?!?/p>
“討厭!”
“騙你的,回家之前以為你睡了,怕沐浴吵醒你,在戶部洗了才回來了?!?/p>
調(diào)情聲后,屋里的聲音就開始粘膩起來,讓外面的丫鬟聽得面紅耳赤,口干舌燥,又——心生向往。
姑爺?shù)捏w力,真是極好。
他能讓郡主甘心低嫁,是有幾分真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