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她識相,若是真敢傷了永寧,朕定要將她碎尸萬段?!碑?dāng)今咬牙切齒的,“不管她是否有孕在身,朕覺得她就是查證鎮(zhèn)遠(yuǎn)伯府的突破口?!?/p>
賈赦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她陷入兩難之境,就證明她對鄭霖的情義很深,陛下放心,臣會善加利用的?!?/p>
“嗯,你賈恩侯雖然不著調(diào),但能力還是毋庸置疑的,朕等著你的消息?!?/p>
賈赦捏了捏自己的臉,是挺厚實(shí)的,瞅瞅當(dāng)今,“陛下,您這是褒獎嗎?”
旁邊的林如海低頭憋笑。
當(dāng)今拿起龍案上的一本折子就砸了過去,咬著后槽牙,“忠國公,你覺得呢?”
“嘿嘿,應(yīng)該是吧,陛下您還怪會夸人的呢。”
“臭不要臉的,你倆沒什么事了吧?沒別的事,就快滾!”
林如海施了一禮,“臣告退?!?/p>
賈赦笑道:“陛下,那臣就滾了?!?/p>
“滾滾滾?!?/p>
當(dāng)今嫌棄的直撇嘴,但眉眼間卻噙著笑意。
等賈赦再次回到安國侯府沒多久,阮河也帶著陛下的賞賜到了。
鄭霖的臥房里早就收拾干凈了,林遠(yuǎn)方給他們主仆都喂了一碗藥后,已經(jīng)沉沉的睡著了,但臉色還是呈不健康的慘白色,可見在那催情藥散的效力下,他身體的損耗有多大了。
阮河進(jìn)去瞧了一眼,出來后搖了搖頭,“這都叫什么事哦?”
旁邊的賈赦也嘆了口氣,“若不是被我的人給敲暈了,即便他的意志夠堅(jiān)定,但這個叫紅顏的藥散可霸道了,一個官員的當(dāng)街失儀之罪,他此生的仕途也就到頭了,而且,安國侯府還會因他因此事成為京中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資,可謂是一石多鳥啊。”
“真真是夠歹毒的,好歹還是他謝山的親妹夫呢,當(dāng)初就憑小鄭大人的人品才學(xué),什么樣的姑娘配不得???”阮河氣憤道。
賈赦摟著他的脖子小聲道:“我妹妹妹夫正為當(dāng)初的決定懊悔呢?!?/p>
“???哦,咱家一時氣憤沒忍住?!比詈于s忙捂住了嘴巴,還朝院子里頭張了張,見旁人都離得夠遠(yuǎn)的,他松了口氣,“忠國公,您忙著,咱家該回宮復(fù)命了。”
“我送送你。”
“有勞。”
直到下午的申時初,鄭霖跟順子才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會兒,等黛玉知道了趕過去時,他倆吃了點(diǎn)東西后又睡著了。
見黛玉撅著個嘴,賈敏安慰到:“這事兒急不來的,你師兄又跑不了。你呀,聰敏有余,沉穩(wěn)不足,日后可是還有更多的勾心斗角等著你呢?!?/p>
黛玉咧著嘴笑笑,把腦袋挨在賈敏的肩膀上,“娘,人家知道了?!?/p>
賈敏捏捏她的鼻子,嘆了口氣,“娘只要想到你成婚之后的日子,我這心里頭就疼的慌,那每日里不是你在算計(jì)著別的人,就是別人在挖空心思的來算計(jì)你,那該過得有多累???”
黛玉抱住了她,“娘,您說這世上,有多少人不是在步步為營的處心積慮著呢?又有多少人沒有顧忌的營營茍茍的呢?可無論做什么,怎么做,不都是為了活著,活得更好嗎?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錯與對,黑與白,我林黛玉雖然始終心存著一份良善,但我也不是什么純粹的好人,我也有很惡很惡的一面的。娘,若是有人欺負(fù)了我,我不但會還手,還會百倍千倍的還回去的。”
賈敏摸著她的腦袋,“你從來就不是一個人,你還有爹娘兄弟呢,答應(yīng)我,將來不管發(fā)生何事,都不許一個人偷偷的扛著?!?/p>
“嗯,玉兒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