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夫妻跟他是兒女親家,忠國公府的世子妃是本夫人的嫡親女兒巫云?!?/p>
“哦?”徐冀命人將那幾匹細棉布放置于她面前的地上,“你可認識這些東西?”
吳氏彎腰拿起夾一匹,仔細的瞧了瞧,又低頭數(shù)了一下數(shù)目,“回大人,今天本夫人曾帶了相同數(shù)量的細棉布去了忠國公府,難道這些便是?有何不妥之處嗎?”
徐冀沒有回答她,驚堂木一拍,厲聲問道:“巫吳氏,為何要將這些浸泡了毒藥的布匹送于忠國公府的世子妃?”
“什么?”吳氏驚的扔掉了手中的那匹布,“大人,這些布有毒?確定嗎?我,我若是知道,又豈會送過去?那可是我親生的女兒啊,而且,而且這些布料都是給我的外孫外孫女準備做衣服的呀,虎毒還不食子呢,我就算殺了自己,也不會害他們?。看笕?,大人,您得明查呀,可不能讓別有用心的人誣陷了本夫人吶?!?/p>
賈赦抬眼挑眉的瞅了一眼吳氏,這娘兒們是懷疑上他了?
他又瞟了徐冀一眼,“徐大人是得明查,誰知道有些東西,算不算得上是人吶?”
“賈赦,你這是什么話?我為什么要害自己的女兒和孫子孫女?”吳氏懟著他。
“呵,哪誰知道?。坎贿^,提醒你一句咧,巫云生的可是我賈家的孫子孫女兒,你說清楚了,免得別人多想了,惹誤會了,爺還得跟人家掰扯解釋,麻煩?!辟Z赦撇了撇嘴。
“你!~”
徐冀見他倆吵起來了,忙又拍了拍驚堂木,“還請二位莫要擾了本官審案。”
兩親家互相冷哼了一聲,皆別過了頭去。
徐冀抿抿唇,接著問道:“巫吳氏,你自認為自己沒有做過,但這些布料確實是你帶過去的,而且經太醫(yī)檢驗,這些布料是在浸泡的過程中浸染上毒藥的,也就是說,不可能是今天才有的,你還不說實話嗎?”
吳氏的眉頭緊鎖,扭頭看向跪在她身后的一個婆子,“秋音,你今早去庫房取布料時,可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同?”
“回夫人,奴婢到那兒的時候,管家似乎帶著兩個家丁剛離開,別的,沒什么不同。”被她喚做秋音的婆子回道。
“管家?大人,能否喚我府中的管家巫山前來?”
“允。”
立即就有衙役奔出了大堂,正跟往里面擠的巫剛撞上了,此時,巫剛身上穿著官服,品級還不比徐冀的小,衙役趕忙行禮道歉。
巫剛眼中的戾氣一閃,隨即溫和的問問道:“你這么著急忙慌的去哪兒呀?”
“回大人,那巫吳氏請求咱們徐大人喚她府中的管家前來詢問。”
“哦?可是發(fā)現(xiàn)是那管家所為?”巫剛打探到。
衙役看了他一眼,“徐大人還等著呢,外面的日頭曬,大人若是來聽審的,不妨進去大堂,那里頭陰涼些?!?/p>
見問不出什么來,便也不糾纏了。
但他沒忙著進去,而是擠到了大門邊,掖在了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