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祖父他老人家叫我們過去,需要你帶著這么多的人嗎?你這陣仗可不像是來請人的,魯二,你可別仗著祖父對你們父子的信任,忘了尊卑了,縱使我只是個庶子,可那也是你們的主子。”
嗯,氣勢拿的挺足的,可魯二面無表情的便吩咐家丁婆子拿人,除了他們母子外,還有侍候他們的下人,全都被押到了正堂。
程姨娘進去便瞧見了鄧為他爹,扭著腰肢就撲了過去,“老爺~,??!~”
但她卻被那個男人一腳給踹飛了,“你個賤人,平時爭風吃醋,爭個眉眼高低的也就罷了,卻不想爺?shù)囊晃犊v容,倒讓你們母子生出歹心來了。”
鄧老三嚇得跪了下來,程姨娘忍著肚子上的疼痛,爬到了他的腳邊,抓著他袍子的下擺,努力的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老爺,冤枉啊,妾身在自個兒的院子待的好好的,可啥事也沒干吶?瞧您把咱三兒給嚇得?!?/p>
可鄧為他爹,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小意,抬腳又給了她一下子,她只覺得心口上火辣辣的,肚子里血氣翻涌,喉嚨一甜,嘔出了一口血來。
她滿臉的不敢置信,抬頭看向這個男人,卻在他的臉上,眼睛里看到了痛恨和厭惡,她想不通,即使她知道子嗣的傳承對一個男人一個家族來說有多么的重要,可卻邁不過嫡庶之分這個心魔。一個家族中的嫡支是會有得到更多的資源的,會有更大的話語權(quán),即便都是一個爹生的,也得有主從之分。
鄧老爺子這一脈,除了幾代人中都有出類拔萃的子孫外,更因為他們本就是鄧氏嫡支,其他族人生來就是要服從依附于他們的。
可這母子倆還天真的以為一旦讓兩個嫡子都斷了嗣了,他們就有了奪權(quán)的機會了,可往往即便真是如此,大概率也只會從族中挑選出資質(zhì)上佳的稚童過繼,鄧老三的愿望依然渺茫。
雖說動手的是殷秀,可作為唆使者的程姨娘,已經(jīng)被鄧為他爹恨透了,沒立即給打殺了,也是因為這個家里還有鄧老爺子在。
“你這個賤人還敢喊冤?我問你,是不是你挑唆殷秀給老二倆口子下避子湯的?說,敢撒謊糊弄,爺今兒弄死你!”男人咬牙切齒的揪著程姨娘的頭發(fā),都恨不得將她給撕碎了。
殷秀又來勁了,“姑夫,就是她跟我說的,他們母子倆還想直接給林如月下絕子湯呢,我這么多年未曾有孕,會不會就是被他們給下藥了呀?”
殷家夫妻連忙點頭附和,“對對對,既然我家秀兒能生下平兒,那說明她是能生養(yǎng)的,親家,這事兒得好好的查清楚啊?!?/p>
鄧為他爹甩了個眼刀子給他們,這會子查什么查?若真是殷秀也被下藥了,反正大兒子的休書都寫了,一個再也生不了的女人要了干嘛?不過回頭得找大夫給大兒子好好的看看,可別也中招了。
他在心里不停的求著鄧家的列祖列宗保佑。
繼而又狠戾的看向程姨娘,“程氏,把你做的事一五一十都講了吧,不然等送到了京兆府,你可就沒這好果子吃了,即便我這個當?shù)挠胁蝗痰谋O铝死先?,可有個坐牢殺頭的親娘,他這一輩子也就只能靠著分給他的那點子薄產(chǎn)度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