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恰巧沒在?!?/p>
“備馬。”
“是。”
賈璉套上衣服,巫云也起身給他系上了大氅,“快去快回?!?/p>
“嗯,你睡吧?!?/p>
賈璉帶上旺兒和親衛(wèi),騎上馬,直奔張家住的別院而去。
閻小兵知道自己的的騾車追不上,即便跟過去了,也只是拖后腿,便先回了家。
張實被賈璉馱著,灌了一路的冷風(fēng),到了閻家門口,剛下了馬,便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回去他自己也得喝上一碗藥了。
閻夫人是突發(fā)的腦中風(fēng),而且因為之前受了風(fēng)寒的緣故,肺臟上有了炎癥。
“閻大人,尊夫人是中風(fēng),但更為嚴(yán)重的是肺臟上的病灶,我先給她下針,等藥喝下去后再看看情況吧。”
這一夜,張實留在了閻家。
上午的時候,賈赦邢氏帶著一些藥材來到了閻家探望。
閻開看到他們,不知怎的,像個孩子似的癟著嘴,“國公爺,您跟夫人怎么來了?”
賈赦拍拍他的肩膀,“張實的醫(yī)術(shù)不比那些太醫(yī)差,他肯下針下藥,便說明弟妹的病還是可治的,你且放寬心,若需要什么了,我讓人取去?!?/p>
“嗯?!?/p>
賈赦又拍了他一下,“你老子當(dāng)年被敵人差點兒把腸子挑出來,他都沒哼唧一聲,你可不能因為這點事慫的淌貓尿?!?/p>
閻開這個硬漢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讓您看笑話了,兵兒他娘九歲就到我家了,那個時候,她爹剛戰(zhàn)死了,她娘跑了,她爺奶又不管,我娘便將她帶了回來,后來,我娘也病死了,我爹又在北疆,我們倆相依為命,不光是結(jié)發(fā)夫妻,還是親人,比誰都親的親人。我啊,昨天晚上魂都嚇掉了,實在沒辦法了,這才讓兵兒求上門去的?!?/p>
“撇開姻親不談,你爹跟過我祖父,跟我父親之間更是過命的交情,說這些就外道了。”
有了賈赦的幫襯,閻夫人的藥都是用的最好的,又有張實精湛的針灸之法,她人很快醒了過來,不出半個月,連歪斜的嘴角也恢復(fù)了正常,口齒還算清晰。
張實將后面康復(fù)的辦法詳盡的寫給了他們,“若想能恢復(fù)到正常走路,復(fù)健的過程是很痛苦的,你們可不能由著她懈怠了,每天一刻鐘三刻鐘的慢慢的往上疊加,想要她活得更久,就必須堅持下去,雖說不能徹徹底底的好了,但她至少能行能言的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p>
閻家的家底子薄,除了閻燕兒的丫鬟,家中只用了三個下人,平時她們婆媳很多事情都是親力親為的,就連閻燕兒也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忙的時候,都會幫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若是能恢復(fù)到能言能行,那可真的是太好了,閻夫人這個家里的主心骨還在,閻開父子倆終于恢復(fù)了精氣神。
張實隔三差五的便會過去看診行針,大多數(shù)時候他會帶著幾個孫子孫女待在忠國公府里,以便時常的教導(dǎo)醫(yī)術(shù),至于兒子們,平時都會在賈赦新開的藥鋪里忙活,他們一家子也算是在京都安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