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不知道老四今天來干嘛的嗎?”當(dāng)今又試探的問起了黛玉。
黛玉搖搖頭,一臉的茫然,“不是為了政務(wù)嗎?難道他是來跟您告狀的?我昨天晚上也沒用力啊,真要像我娘平時揍我的那樣,我家那雞毛撣子就該壞掉了,可明明還好好的呀?!?/p>
“你告訴朕,是不是他欺負(fù)你了?”
當(dāng)今的這問題依然在試探。
“嗯,他欺負(fù)我了,雖然我的功夫比他好,可我是女孩子啊,陛下,您得為永寧做主啊?!?/p>
黛玉的反應(yīng)很快,雖然不知道軒轅澈剛才是怎么說的,但她聽得出來,當(dāng)今不信他兒子的話,在跟她求證呢,這算是點到為止的模棱兩可吧。
軒轅澈提起來的心,又落了回去,他家玉兒可真聰明。
當(dāng)今自行腦補(bǔ)了一下,這才放下了關(guān)于這一點上的懷疑。
黛玉瞥著軒轅澈,看似小聲,實則壓根就沒壓著,“誒,你剛才說那個什么圓的,怎么聽起來那么耳熟???是誰來著?”
“是軒轅沅,我那大皇兄?!?/p>
“哦,難怪這個名字耳熟呢,準(zhǔn)大皇子妃被理郡王的孫女算計刁難的時候,我可是在不遠(yuǎn)處看到了,當(dāng)時你還派了侍衛(wèi)過去幫忙呢,只可惜那個像花兒一樣好看的女子卻所遇非良人,還是帶著一身污名死的。軒轅澈,你誆我的吧,陛下怎么可能讓我嫁給那種人呢?還有,他當(dāng)初不是被貶為庶民了嗎?我堂堂的侯府千金,陛下親封的永寧郡主,又怎么能嫁與一個庶民呢?即便他曾是皇子之尊,那也是曾經(jīng)啊,軒轅澈,我看你又皮癢癢了是不是?”
黛玉氣鼓鼓的瞪著軒轅澈。
當(dāng)今瞧著不像是兩個人串通好的。
軒轅澈當(dāng)然得配合好了。
“你傻呀,他是父皇最疼愛的長子,一道圣諭便能讓他恢復(fù)身份的?!?/p>
黛玉看向當(dāng)今,癟著嘴,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聲音都哽咽了,“陛下,軒轅澈胡說八道的是不是?那軒轅沅雖然也是您生的,可那人心腸也太歹毒了,他竟然能對那樣真心傾慕他,想與他共白頭的女子那樣算計,陛下,這有一就有二呀,您就這么想永寧死嗎?”
“朕,朕怎么會想你死呢?丫頭,你別哭啊,軒轅沅就是耳根子軟,能做下那些荒唐事,也是被人挑唆了,其實,他的性子可憨實了,不是個冷心暴虐之人?!?/p>
軒轅澈嘟囔道:“那我就是了唄,被逼急了還真說不準(zhǔn)?!?/p>
黛玉委屈的任由眼淚流著,“那您能保證,他以后身邊就沒有壞人了嗎?永寧知道,您是帝王,無論對永寧曾經(jīng)多么的疼愛,想?yún)拹阂仓皇且粋€念頭罷了,您若是執(zhí)意,永寧不過一死而已,只求您莫要牽連了林家老小?!?/p>
黛玉說完,跪下來就是一個響頭。
那聲音聽著都疼,阮河和軒轅澈的心都疼的揪了一下,前者不敢表露出來,后者則撲過去將黛玉抱在了懷里。
“傻玉兒,他偏心都偏到胳肢窩了,你求了又有什么用?你若是不得不一死,呵呵,那我便陪著你,黃泉路上黑,有我在呢,你別怕?!?/p>
阮河瞧見黛玉的額頭紅腫了一塊,夸張的叫道:“呀,郡主的額頭像是破了,她個小姑娘可不能留了疤了,小倫子,你快請?zhí)t(yī)去?!?/p>
當(dāng)今聞言也急了,起身從龍案后面走了過去,蹲下去一瞧,雖沒破皮,可那腫塊也挺嚇人的,忍不住責(zé)怪道:“你這丫頭,這性子咋這么烈呢?朕也沒逼著你啊,何故以死相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