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驢兒立馬就松開了鄧栓子,一副很乖巧的樣子,“師父,您自個兒上茅房呢?”
“噗,哈哈哈哈哈~,啊喲,笑死我了,這事兒可不得自個兒來嘛?!编囁ㄗ涌煨Ο偭恕?/p>
鄧為都進了茅房了,又提著褲子走了出來,看向馮驢兒,“小子,你剛剛叫我什么?”
“???那個,師,父啊?!?/p>
師父兩個字幾不可聞。
“攏攏縮縮的,大點聲?!?/p>
馮驢兒便扯著嗓子叫道:“師父,我喊你師父啦?!?/p>
王馮兩家窩棚里的人,嘩啦啦的都鉆了出來。
鄧為掏了掏耳朵,“爺不聾,滾遠些,你倆這么站著,爺尿不出來。”
馮驢兒有些忐忑,“栓子叔,師父他生沒生氣???”
“生啥氣?有那么多的氣可生嗎?”鄧栓子笑了笑,不搭理這小子了。
馮驢兒走到林如月面前,苦揪著臉,“女師父,男師父他,他好像生氣了,我,我,我也想拜你們?yōu)閹煟?,我……?/p>
這小子說著說著抹起了眼淚。
林如月拉著他的胳膊摸了摸,又捏了捏肩頭腰身,“這倆孩子的情況差不多,既然都男師父女師父的叫上了,驢兒,你去問問你娘可同意?”
“啊,哎哎哎,娘,娘~”
她又看向了王大倆口子,“昨天晚上大龍都跟你們說了吧?你們意下如何?”
王大媳婦兒激動的直掉眼淚,扯著王大的袖子讓他趕緊表態(tài)。
“鄧夫人,這樣的機緣,我們求之不得的,這孩子皮實,以后您該揍揍,該罰的罰,我們,我們,那個就拜托給您和鄧大人了?!?/p>
“一日為師,便終生為師,我們對他自有教導之責?!?/p>
“在我們這兒,跟別人學手藝都是有拜師禮的,您那兒可有什么要求?”王大有些哽咽了,不談眼前的人都是他貴不可及的存在,單單自己兒子能學到本事,以后能有謀生的手段,就足夠他激動難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