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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琢磨不明白的時候,一名賈家的親衛(wèi)走進了大堂,附在他耳邊說道:“爺,咱們的人在約摸三刻鐘之前,看到巫剛回了一趟巫家,后來還來到了府衙的門口,但是只聽了一會兒,此時進宮去了?!?/p>
賈赦咬了咬后槽牙,搓著牙花子,“呵,跟爺猜的一樣,還真是這個老王八蛋啊,爺?shù)挂纯?,陛下會怎么護他?你們立即去找證人,證明他在三刻鐘前回過巫家,爺好久沒這么逼著人了,呸,是逼著豬狗不如的東西玩了。”
“是,找到之后,直接送到這里嗎?”
“當(dāng)然,多找?guī)讉€,這么多的百姓看著呢,爺要是今兒吃了癟,他日是不是長得像個人的都能來踩賈家一腳?。俊?/p>
徐冀看似是在端著茶盞喝茶,其實關(guān)注力都在賈赦的身上呢,見他嘴角微微下沉,眼神犀利,這怕是又要搞事情了。他咂巴了一下嘴,往日喝著回甘的茶水,此時卻像極了苦藥湯子,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呀?
等巫家的兩位姨娘及眾下人到堂后,都瞧見了陳氏的尸體,剛知道的,不免的不敢置信,大堂里鬧哄哄了起來,眾衙役又是一通的威喝。
徐冀也再一次的敲了一下驚堂木,等到鴉雀無聲了,這才問道:“誰能告訴本官,往常這個陳氏在府中,都跟誰有仇???”
眾人先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的,隨即眼神一致的在吳氏跟那兩位姨娘的身上來回的瞧著,但誰都不敢吱聲。
又一聲驚堂木的啪嗒聲,“別怪本官沒有提醒你們,陳氏是被人先勒死了再吊起來的,你們所有的人都有嫌疑,若是都想包庇著不說,那么,就只能以同罪論處了?!?/p>
徐冀的恐嚇是有作用的,他的話音一落,便有個婆子豁出去的說道:“自打陳氏進了門,就備受老爺?shù)膶檺?,她也時不時的,有恃無恐的鬧騰,夫人倒沒有對她有太過的苛責(zé),但韓姨娘楊姨娘不止一次跟她吵過架,其實,府中的人,除了老爺之外,怕是沒幾個待見她的。”
又有一個小丫鬟哆哆嗦嗦的往前爬了一下,還撩起了自己的袖子,“大,大人,奴婢小翠兒,是,是陳姨娘的丫鬟,她,她平時也就在老爺面前的時候乖順些,但,對奴婢,對其他下人都是非打即罵的,您看看,奴婢雖恨得咬牙切齒的,但并未殺她呀。”
在徐冀的一個眼神的示意下,仵作上前驗傷,隨即不少丫鬟婆子都擼起了袖子,那些青紫和細小的傷口,除了用東西打的,還有掐的,用釵尖和細針戳的,以此可觀陳樂仗著巫剛的寵愛,有多囂張跋扈了。
“既然她作孽不少,那,有誰最可能會殺了她呢?”徐冀故意的又問道。
跪在吳氏腿邊的巫山以為嫌疑被轉(zhuǎn)移了,臉上脖子上的汗珠子都不怎么滴嗒了。
凡是剛剛控訴了陳氏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喊起了冤。
“啪,肅靜!”徐冀手上的驚堂木又拍了一下。
“如果不是你們,那么,會是誰呢?半個時辰前,都有誰去了關(guān)押陳氏的柴房了?”
他這話一問出來,巫山的腿肚子又打顫了,額頭上又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大堂里除了大家的呼吸聲外,再次安靜了下來。
“今兒這兇手要是找不出來,本官便只能將你們一同收監(jiān)了。”徐冀又嚇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