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攢的頭發(fā),留著換錢的??赡鼙缓淖油先チ?,咱們現(xiàn)在不住這里,家里沒吃的,耗子也餓瘋了估計。”陸棄娘嘀咕道。
蕭晏若有所思。
什么都沒少,只少了頭發(fā)。
那只耗子,倒是會惡心人的。
“走吧,還得擺攤?cè)ァ!?/p>
“對對對,走,不能耽誤賺錢?!?/p>
陸棄娘走的時候又想起一件事,拿起墻角的鋤頭,在葡萄樹那里,挖了一顆苗。
“帶走!”陸棄娘道,“這葡萄比咱們家現(xiàn)在的好吃,我恨不能挖回去?!?/p>
“這是你種的?”蕭晏笑道。
如果不是陸棄娘種的,她不可能要。
她不要張家的東西。
“是?!标憲壞锏?,“那年我看到一個西域的商人來京城賣苗子。有人欺負他,拿著冥幣騙他是銀票,我氣不過,就去說實話,還和人打了一架。那個商人感謝我,就給了我一株苗子。別說,真的好吃!”
現(xiàn)在的葡萄沒人摘,都還在架子上掛著,被鳥雀啄去了不少。
“可便宜了它們?!标憲壞镄奶鄣牟恍?,挑了一顆葡萄塞進蕭晏嘴里,“甜不甜?”
蕭晏的嘴唇上還殘留著她“兇猛”的力度。
他說:“甜?!?/p>
“就是,可甜了,白瞎了。我要是給他拔走,顯得我多小氣似的。走吧走吧!”
不看了,越看越心疼。
白瞎啦!
蕭晏撿了一顆,剝好皮也送到她嘴邊,“畢竟是你種的,嘗嘗今年的。”
“甜?!标憲壞锏?,“等咱們回家再種出來?!?/p>
“好?!笔掙绦χ饝?yīng),替她擦去嘴角的葡萄汁兒。
陸棄娘不好意思地別開臉,“沒事沒事,我們粗人,沒那么講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