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學會了!
二丫去給杜鵑送花樣子了,杜鵑定了一門親事,開始繡嫁妝。
大丫心靈手巧,杜鵑就央求大丫給她畫花樣子。
所以這會兒二丫拿著大丫熬夜畫好的花樣子去給杜鵑送。
胡神醫(yī)說,倉庫以后的收益,都是杜鵑的嫁妝,比單獨給她一百兩壓箱底強。
——說不定就被男人哄騙去花光了。
不如這樣,月月有進項,哪怕?lián)Q個男人,錢都還在,也就沒什么好難過的了。
三丫則在門口和她的小伙伴們踢球,小丫頭最近身高躥了一大截,又天天跟著擺攤,回來就踢球,被曬得像煤球,飯量大漲,壯實得像頭小牛犢子,一腳能把藤球踹到十丈外,打在人身上還生疼。
廚房里只有大丫在忙活,蕭晏走進去。
外面陸棄娘的大嗓門響起,“五公子,今日感覺有沒有好點?”
“好多了。棄娘,你累不累?”
有一種累,叫別人看著她累。
“累?不累!我這一天也沒干點什么。”陸棄娘笑道,“我買了你愛吃的螃蟹,還買了金華酒。我讓二丫去問老胡了,要是他說能喝,你也喝點。”
“好?!蔽骞有χc點頭,“這次多虧了你——”
“你和我說那些就見外了。從前你照顧我多少,我心里都記著呢!說起來,你也是,大夫人是你娘,你怎么做都難,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把你從府里分出去……是不是成親以后就能分出去了?不過,你的親事她也得說了算,真愁人……”
廚房里,蕭晏猶豫了下,還是開口。
“昭昭,今日你們在碼頭擺攤,有沒有聽說過——”他有點難以啟齒。
“爹,您是說,您給程九萬舞劍的事情?”大丫了然。
“嗯?!笔掙痰馈?/p>
“聽說了?!贝笱狙院喴赓W,手里在飛快地拆著螃蟹,把蟹黃和蟹肉都挑出來。
“你娘也知道了?”
“嗯?!?/p>
蕭晏抿唇。
陸棄娘知道了,怎么不來安慰他呢?
他在等著呢……
他往外看了一眼,陸棄娘正在和五公子談笑風生。
“鬧耗子那次你記得嗎?還以為是鬧鬼,哈哈哈哈……”陸棄娘的爽朗笑聲,回蕩在小院里。
第一次,蕭晏覺得這笑聲有點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