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陸棄娘不負(fù)責(zé)任?
陸棄娘不服氣地道:“你那時候渾身臟兮兮的,我怕弄臟我的被褥。你別不識好人心?!?/p>
“可是我從一而終?!笔掙桃槐菊?jīng)。
陸棄娘:“……”
完了完了,她是被蕭晏拿捏住了。
這人現(xiàn)在真是什么都好意思說。
“我去找老胡,是給你幫忙?!标憲壞锷驳匕言掝}轉(zhuǎn)回去,“我尋思著,要是有那種能讓人吃了蔫吧的藥,給馬吃也管用吧。你看你現(xiàn)在也啥事沒有……”
蕭晏若有所思。
“對了蕭晏,你和馬廄的人應(yīng)該熟吧。給馬下藥,應(yīng)該可以找到人?”陸棄娘又問。
蕭晏出手大方,而且很愛他的馬,那肯定對管理馬廄的人不薄。
“這個可以。但是,”蕭晏道,“就算他們以為馬生病了,也不會把馬送出來的?!?/p>
“自然不會?!标憲壞锏?,“咱們可以找人去收馬?!?/p>
“收馬?”
“對于,找個托唄?!标憲壞锏?,“我和騾馬市的人也熟著呢!你等著我給你找個人,到時候去收?!?/p>
因為確實是懂行的人,所以不容易露出破綻。
“我也想好了,”陸棄娘繼續(xù)道,“馬生病了,一萬兩銀子肯定用不到。但是幾百兩銀子,估計侯府的人也不稀罕。所以咱們就等馬病懨懨的時候,出個一兩千兩銀子,不行再加點也行……就讓馬販子說,買了賭回去能治好?!?/p>
這樣的說辭,應(yīng)該比較貼近實際,不容易引人懷疑。
馬販子,本來就是賤買貴賣,所以壓價的說辭,這個都不用她教。
“咱也不白用人,真成了,多給人點銀子。哪怕他從中再賺點,咱們也認(rèn)了?!?/p>
蕭晏每每沉醉于陸棄娘口中的“咱們”。
“怎么不說話了?”陸棄娘問,“你覺得咋樣?這都是我自己瞎琢磨的,你看看,哪里不行,我們就改哪里。我就不信,一匹馬,我們還弄不出來了!”
她目光中的志在必得,讓蕭晏忍不住彎了嘴角。
她不是一個能被定義和描述的女人。
那種永不服輸,絕境之中的堅韌頑強,不亞于他見到的任何男人,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