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聊天話題沒有圍著黃尚書,而是天馬行空,葷素不忌。
酒勁兒上頭的男人們說話的聲音自然也放開了,整個院子甚至隔壁院子都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有自家男人在喝酒的人家只是笑笑不說什么,潑辣一點的笑罵一句“喝點貓尿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p>
楊瑞華就是這么跟她大兒子說的,她家離得近,剛剛男人們的葷段子,她聽的最清楚。
“哥哥,爹爹是不是又喝多了,喝完酒以后臭臭的,晚上不讓他進我屋子,今天哥哥哄我睡覺好不好?”
何雨水仰著圓圓的小臉,忽閃著大眼睛說道。
“好,但是這得你自己跟爹說,哥哥可不敢說,我怕挨揍。”
這聲音傳到中院的賈家,賈家母子聽著聲音非常的刺耳。
他們的每一句話仿佛都在諷刺賈家娘倆。
“東旭,你怎么這么沒用,他們讓你回來你就老實聽話的回來了?”
賈張氏大口吃著盤里的菜,眼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兒子。
“我能怎么辦,我已經(jīng)死皮賴臉的要留下了,可是我?guī)煾底屛一貋?,我能不聽他的話嗎??/p>
賈東旭一臉委屈的說道。
“他的話怎么了,他的話是圣旨嗎?娘的話你都能不聽,你有什么不敢不聽他的話?!?/p>
“娘??!
您小聲點兒,您還想不想讓兒子活了!
我敢在院里不聽師傅的話,等明天上班了他就會往死里用我,就我這小體格子,我能去搬鋼材,當裝卸工嗎?
何況我還想學(xué)技術(shù),提上技工等級呢!”
可能是賈東旭的話起了作用,也可能是賈張氏只敢虛張聲勢。
她雖然嘴里還是罵罵咧咧的,但是聲音明顯低了很多。
如果站在院里,或者只是從她家門前經(jīng)過,基本上聽不清楚她在罵什么了。
坐在她對面的賈東旭還是可以聽清楚的。
她一直在咒罵易中海這個絕戶,閻埠貴那個不知好歹的吝嗇鬼,還有黃尚書這個不懂事的小zazhong。
她罵易中海和閻埠貴,只要不是當面指著鼻子罵其實無所謂,反正她罵人也多不了一塊肉,挨罵的人也少不了一塊肉。
但是她今天還罵了黃尚書,她不知道,黃尚書冥冥之中可以感應(yīng)到她的惡意。
展開神念可以完全聽清楚她罵的話,開始黃尚書并沒有理會她,只當是潑婦,一笑而過了。
但是她越罵越難聽,越罵越不知道深淺,那就該教教她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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