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尚書自己也控制不住,覺醒宿慧的他,日常行事總會帶出一些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表現(xiàn)。
在這個娛樂匱乏的年代,他能聽到自己腦海記憶里的說書人講書,怎么能讓他不激動。
要不是現(xiàn)場聽書人的穿著不對,他恍惚間差點以為自己是在某社聽單口。
“師兄,你不覺得這個很酷嗎?”
“什么?酷?”
可憐的劉氏家族家主,劉峰劉老板,生為一個民國人,卻要硬生生理解師弟說出現(xiàn)代人的詞。
“就是很厲害!”
“我的師弟哎!
三百六十五行,哪個行當(dāng)都有狀元,哪個行當(dāng)都有自己的角。
不用羨慕他們,你就是咱們杏林行的角。”
對于師兄的話黃尚書點點頭,這個自信他還是有的,古往今來,他的醫(yī)術(shù)也算是數(shù)得著了。
只不過他現(xiàn)在因為年齡小,很多東西還沒有展露出來,不管是劉大夫要求,還是他自己也明白。
黃尚書都在盡量避免展示那些驚世駭俗的醫(yī)術(shù)。
更多的時候,他還是用常規(guī)醫(yī)療手段來治療病人。
茶館的伙計幫著收完茶客們的打賞,老先生將屬于自己的那一份分潤裝到兜里,靜靜地喝完茶,背著手準(zhǔn)備回家。
“老先生,再來一段!”
“對??!
先生再來一段,聽著不過癮!”
“列位,今天就到這里,明天請早吶!”
說完以后沒在意茶客們的挽留,老先生背著手回家了。
哪一行都養(yǎng)人,老先生這前后不到一小時的功夫,動動嘴皮子,剛剛裝兜里十個大洋。
這收入抵得上小買賣人一個月的收入,抵得上力工幾個月的賣大力所得。
黃尚書望著老先生離去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
他腦海中那些來自宿慧的記憶讓他對這個世界有著與眾不同的理解,但同時也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
他轉(zhuǎn)頭看向師兄劉峰。
“師兄,你說這老先生一天賺十個大洋,咱們這些大夫,累死累活一天能賺幾個?”
劉峰看著自己師弟,搖搖頭,苦笑一聲。
“師弟,你這腦子整天想些什么呢?咱們大夫治病救人,講究的是醫(yī)者仁心,哪能跟說書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