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毀滅它……”
韓銳咬牙切齒地問,“會發(fā)生什么?”
“或許一切都會結(jié)束,或許……所有存在都會化為虛無。”
夏桐的回答并沒有給出明確答案,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種無法掩飾的復(fù)雜情緒,“沒有人知道答案,因為從未有人做到過?!?/p>
韓銳的心跳加速,耳邊似乎響起了無數(shù)重疊的聲音,那些低語混雜著尖銳的嘯叫,將他的理智一次次拉向崩潰的邊緣。
“韓銳……”
夏桐的聲音像是來自遙遠(yuǎn)的地方,“時間不多了,你必須做出選擇?!?/p>
他看著倒計時:00:02:13。
內(nèi)心的掙扎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想起了影子對他說的話——“你不過是一個工具?!?/p>
他想起了夏桐的猶豫——“甚至,我連自己是不是‘我’都不確定?!?/p>
他更想起了那些慘烈的畫面:城市崩塌、鮮血四濺、怪物咆哮著吞噬人類……
“這一切真的有意義嗎?”
倒計時進(jìn)入最后的30秒,晶體的裂紋已然擴(kuò)大到無法控制的地步,整個空間開始震顫,天花板與地面出現(xiàn)了大范圍的塌陷。
韓銳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而后猛然睜開,他的目光變得異常堅定。
“我不知道毀滅還是融合是對的,但我知道——”
他的聲音低沉卻鏗鏘有力,“這一次,我要為我自己選擇?!?/p>
他大步向前,伸出手。
夏桐的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嘴唇動了動,最終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當(dāng)韓銳的手掌觸碰到核心晶體時,整個空間陷入了一片刺目的白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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