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銳一步步靠近那扇門,昏黃的光線在他的身影上拉出狹長的陰影。
阿宇緊隨其后,槍口微微抬起,手心冒著冷汗。
兩人都沒發(fā)出多余的聲音,甚至連呼吸都刻意放輕,仿佛深怕驚擾什么。
門后是一條狹長的過道,墻壁上斑駁的漆皮脫落,露出腐朽的木板和銹蝕的鋼筋。
頭頂?shù)臒艄夂雒骱霭?,像是在喘息一般,帶著一種詭異的規(guī)律性。
韓銳走在前面,匕首微微泛著冷光。
他的視線警惕地在周圍掃動,卻發(fā)現(xiàn)墻壁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號,與列車外表那些暗紅的印記如出一轍。
“這些符號又出現(xiàn)了。”
阿宇抬頭掃了一眼,聲音壓得極低,“它們像是……在講述什么?”
“不是講述,而是封印?!?/p>
韓銳的語氣冰冷,目光在符號上停留片刻。
“這些東西不是寫給我們看的,而是用來對抗某種……力量的?!?/p>
他伸手觸摸墻壁上的符號,瞬間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波動從指尖傳來,像是一股看不見的電流刺入了他的神經(jīng)。
他猛地收回手,眉頭皺得更緊:“這些符號……還在發(fā)揮作用。”
“作用?你是說這些符號在鎮(zhèn)壓什么東西?”
阿宇愣了片刻,隨即背脊發(fā)涼。
他下意識地看向走廊盡頭,那里的光亮比之前更強,甚至能模糊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像是站在光芒中央注視著他們。
“有人。”
阿宇壓低聲音提醒。
韓銳沒有說話,只是抬手示意阿宇警戒,然后繼續(xù)朝光源靠近。
他的腳步極為小心,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冰薄的湖面上。
當兩人接近那扇發(fā)光的門時,那個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
那是一個佝僂著身體的身影,背對著他們,穿著破舊的列車制服,頭發(fā)雜亂如枯草。
“是個乘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