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陳循低垂著腦袋。
“背過身去?!绷忱娴馈?/p>
陳循乖乖照做。
柳映梨再不管他,直接將外衣脫下,后背大概摸索到傷口。
幸好沒有出血,只是破了些皮。
“把藥給本宮?!彼值?。
陳循背著身后退幾步,將藥瓶遞過去。
柳映梨抬眼一瞧,他站的老遠(yuǎn)了,自己根本拿不到。
“走近一點(diǎn)可以嗎?”
陳循又照做。
柳映梨接過藥瓶,胡亂倒在手上一抹,然后覆在后背,抹的不是很均勻。
聽見身后傳來的細(xì)碎聲音,陳循想了想問:“要臣幫忙嗎?”
“世子是謙謙君子,志士仁人,本宮怎么好意思開口?”
陳循:“……”
他自認(rèn)為在嘴上沒有能說的過的,卻總是在柳映梨面前吃癟。
都怪他,是他沒注意腳下。
將藥抹好以后,柳映梨把藥瓶放在床頭,隨后趴在床上閉著眼睛悶聲道:“睡覺吧?!?/p>
“……好?!?/p>
陳循這才小心翼翼的回頭,見到她因?yàn)楹ε屡龅絺诙恐瘯r(shí),心里愧疚更盛。
隔壁蘇明朗的聲音也越漸越小。
總算是折騰累了。
陳循慢悠悠的重新鋪床,眼神不自覺掠過床上。
柳映梨已經(jīng)睡著了。
也是,本該五日的路程,被蘇明朗生生拖到了十日。
她又是女子,路上顛簸,估計(jì)早就不適應(yīng)了。
讓陳循意外的是,柳映梨竟然一路忍著沒有吭聲。
換作從前,她定然要換一輛內(nèi)壁鋪著絨毯的華貴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