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她去?!?/p>
文帝抬眸,藏在眼底的犀利起了幾分波瀾。
他低頭輕撫著龍椅上的紋路,輕撫著每一處的權(quán)威。
“嘉寧的事情,你不可插手?!?/p>
“父皇!”蘇明朗緊咬牙關(guān),恨不得將心里的疑問全部問個明白!
究竟是為了什么,才會讓父皇對柳映梨百般百般縱容?
文帝淡淡瞥向他:“你身為太子,應(yīng)該好好思考如何治理家國,如何做百姓的救世主,而不是整日在朕面前,同嘉寧為了恩寵爭來斗去。”
“兒臣……”他面色難看。
“朕不愿意大魏毀于一旦,你應(yīng)該能體會吧?”
亡國之君的名號,他擔(dān)不起。
嘉寧卻可以。
自古以來,不都是紅顏禍水,殃國殃民?
蘇明朗無法勘測文帝的內(nèi)心。
正如文帝,也沒法放心大膽將家國社稷交到他手中。
父如此,子何能?
養(yǎng)心殿的殿門被推開。
蘇明朗一臉陰沉的走出來,見到跪在地上身姿端然的柳映梨時,將心中怒意忍了又忍。
“父皇是看在婉貴妃的份上,才不愿意將你趕出皇宮。柳映梨,總有一日,我會將你趕出皇城,趕出江陵關(guān),跟流民為伍,與乞丐共生!”
他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柳映梨,仿佛她只是腳下一只小螞蟻。
然而那雙亮眸輕輕一彎,無辜的純凈笑容呈現(xiàn)在臉上,嘴唇微動:“我與皇兄之間,有過血海深仇嗎?”
“自然沒有。”
“那么,皇兄為何要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