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失勢后,他已被視為靖王府的棄子,連出門的權(quán)力都沒有。
他……還會有能力對付趙若芊?
煙染心中疑惑重重,正欲開口追問時,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倏地瞪大,嘴巴微張。
難道說,從一開始,夫人應(yīng)允柳側(cè)妃求情,放過宋遠恭一馬,就是為了今日?
當(dāng)時柳側(cè)妃低聲下氣地求蘇芷嫣,她也在場,還隱約聽到了一些對話。
如果僅憑一個事大無益的秘密,怎么可能就輕易求得原諒,只能說這背后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是了,這不就是給了他一絲希望嗎?
煙染越想越覺驚嘆,眼神里滿是欽佩。
可她又想不明白,忍不住繼續(xù)問道:“他們母子落難,不應(yīng)該更記恨二夫人您嗎?又怎會幫您達成目的?”
“自然是更記恨我,但是……正因為他們心懷怨恨,才更容易被利用。
“一個想成大事的人,必定要分清主次。眼下,世子才是宋遠恭的首要目標?!?/p>
蘇芷嫣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飲了一口,隨即“啪嗒”一聲放下。
“二爺智愚,若世子失勢,靖王府還能選誰?不就是他宋遠恭自己?!?/p>
“當(dāng)初那些事,都是柳側(cè)妃在親手布置,他現(xiàn)在不過是被牽連其中罷了。否則,靖王又怎會留他在府中?
“如今他日日郁郁寡歡,自暴自棄的模樣,不過是演給旁人看,目的就是為了降低戒備?!?/p>
“所以,”蘇芷嫣直起身來,“他是最不想看到趙若芊把孩子生下來的人!”
主仆二人對視片刻,煙染心中的疑團逐漸解開,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她暗暗感嘆——自家夫人果然深沉,這一招借刀殺人,既不沾染污穢,又能穩(wěn)操勝券。
只不過她心中仍藏著一絲隱憂。
若宋遠恭真的東山再起,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煙染本想繼續(xù)追問,但看蘇芷嫣神色篤定,終是將疑慮壓下,心想夫人必然早有后招。
若她知道,宋瑾軒是在裝傻,那便不會再有這些疑問。
就在主仆二人閑聊時,宋瑾軒已經(jīng)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