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季霖的腦子里方才還是顏延那張清風(fēng)朗月的臉,定睛一看,眼前的人腫脹赤紅的眼睛,兩條寬面條一樣的淚串沿著溝壑的臉頰掉下來,鄒季霖頓時被惡寒到了。
“如果不是你非得去勾引謝亦行,咱們倆會住帳篷?林楚逾,咎由自取還有什么好哭的?!?/p>
他厭惡的開口。
昨天下午,他們倆悄悄觀察了顏延和謝亦行的釣魚方式,因為不熟練還劃破了手,血流不止的時候,鄒季霖見林楚逾走遠了,當時他還挺感動的,以為林楚逾去給他找東西包扎了,之前是他對這個oga有偏見。
結(jié)果等了一下午,他手上的血跡干了又干,也沒等到林楚逾回來。
就那幾條魚還是他忍住疼,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抓上來。
這人倒好,回來后開口就責怪他抓的少,簡直沒有良心。
而且看完彈幕,鄒季霖才知道這人去干嘛了,當即就更生氣了。
林楚逾罵不過他,被劈頭蓋臉罵了這一頓,面色漲紅,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這邊罵得火熱,謝亦行現(xiàn)在也有苦說不出。
節(jié)目組的“豪華住宅”里外一樣破,只有一個密閉的房間,連個窗戶都沒有。
而且只有一張床。
謝亦行本來還有點遺憾,要是住帳篷的話,以那個狹小的空間,他一定可以抱著顏延睡覺,如果是房間的話,就不可以了。
現(xiàn)在一看,正中間只有一張床,立刻又高興起來。
他剛要開口替自己討一些福利,坐在床邊緣的oga就朝他勾了勾手。
謝亦行心頭一喜,一雙桃花眼閃著高興的光芒,唇角微勾,“言言你……”
話還沒說完,小腹就挨了一拳。
謝亦行:“?”
顏延下手并不重,但也是實打?qū)嵉囊蝗?,直接讓謝亦行懵了。
“干嘛打我?”他黑沉的眸子盯著顏延,唇角的笑意隱去,有點不滿。
他仔細想了想,也沒想出來是哪里又招惹顏延了,總不能是昨天沒吵完的架吧。
顏延冷眼看著他裝模作樣,他那一拳他知道,根本就沒用力,對于alpha這種粗糙的生物來說,甚至連痛意都體會不到,這個alpha倒是裝的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在甲板上你跟我說的什么?”顏延提醒他,他快氣死了,白天的時候因為攝像頭和那些事情耽誤了,他一直沒來得及找謝亦行算賬,但這一茬可不是真的過去了。
謝亦行:“……”
他沒想到顏延要說的是這個,稍微愣了一下后,立刻反應(yīng)過來,攥住顏延光潔的手腕,沒急著解釋,反而像個流氓一樣用手指摩挲一下,“言言,你的皮膚好滑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