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唇角帶著笑,難得收斂平時那副懶洋洋的不靠譜模樣,他垂眼看向懷里安靜許多的alpha,心底嘆了一口氣。
他老婆雖然看起來冷,但典型的外冷內(nèi)熱,容易憂思過度。
“我們的孩子不是溫室里的花朵,你要相信他有應對這一切的能力。”
謝淵的信息素等級就很高,每逢易感期的時候,都恨不得給自己兩拳昏睡過去,還能不這么疼。
易感期的疼和普通的疼痛不一樣,持續(xù)不斷地燥熱,渾身上下都疼,還是細細密密,感覺有人在拿著針戳穿血管,用縫補的手法,來回穿梭。
他都這樣了,謝亦行這個頂級alpha的信息素只會更難受。
但他想,他愛遲思南,即使他們倆都是alpha,即使易感期明知道抱著遲思南會讓他更難受,還是要摟著抱著,片刻不離人。
謝淵想,謝亦行那臭小子肯定也是這樣的。
愛可以戰(zhàn)勝一切。
遲思南才明白過來謝淵兜了這么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安慰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窩在身后人的懷里,任由熾熱的溫度侵襲全身。
他還以為謝淵是抽瘋要和他吵架呢。
謝淵的信息素是炙熱的煙草,他的信息素是寒涼的雪山,所以幾乎每一個季節(jié),謝淵身上的溫度都是遠高于他的。
遲思南在每個寒冬降臨之際格外喜愛謝淵的炙熱,一如現(xiàn)在。
冬天又嫌棄的厲害。
他們倆結合誕生的孩子,信息素就成了既寒涼又火熱的硝煙。
一如此時,顏延正在經(jīng)受的感覺。
好漂亮啊,言言
顏延想過易感期的謝亦行會是什么樣子。
但從來沒想過會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兇殘到可怕。
注入過量alpha信息素的腺體中寒涼和火熱在打架,又被馥郁黑巴克玫瑰香氣安撫下去。
但往往撐不了多久,寒涼中裹著火熱的硝煙就又卷土重來,甚至還得寸進尺地想要把玫瑰也裹回巢穴,據(jù)為己有。
顏延唇色艷紅,抵在alpha的肩膀上,嘴里放狠話,調(diào)子卻有種近乎撒嬌的旖旎:“謝亦行,你個王八蛋!”
明明前一秒alpha答應他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下一秒又出爾反爾,顏延還想再罵,卻被堵了回去。
不過大多時候,他連剛才這句話都是罵不出來的,湖泊藍的眼眸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昏暗的房間里泛起漣漪,哪里都是。
蔥白的指尖泛起連綿的紅,顏延覺得近乎極限,可不知饜足的alpha還在哄。
“幫幫我?嗯?”
撩人的調(diào)子尾音上揚,顏延拒絕不了,他抬眼看向眼前的alpha,如同擱淺的鯨魚,回不到汪洋大海,被太陽灼燒到干涸。
他的掌心中握著alpha硬塞給他的針劑,視線盯著alpha的腺體,腦海中雜亂的聲響叫囂了許久。
扎下去,一切就都結束了。
可叫囂就只是叫囂,他勾著alpha的脖頸,鼻尖蹭到硝煙味最濃郁的地方,突兀咬下去。
耳邊響起alpha的一聲“嘶”,顏延滿意的將掌心的針投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