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為什么?”
遲思南:“謝淵,我在想當年選擇把亦行生下來是不是一件非常自私的事情?”
他被握著的手腕微微發(fā)顫,清冷的眉眼也劃過顯而易見的后悔,遲思南被自責和愧疚包圍,他抖著聲音:
“如果不是我們,亦行不用經受這么多痛苦,我們倆的易感期就已經夠難受了,我都難以想象……他的會是什么感覺?!?/p>
這些話在遲思南的大腦中盤旋許久,之前還可以憋著不說,今天聽到藥劑副作用時徹底爆發(fā)出來。
他寧愿謝亦行不是什么頂級alpha,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
從謝亦行分化成頂級alpha開始,每次易感期爆發(fā),遲思南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向謝亦行的時候,心臟都會隱隱作痛。
就像今天他看到屋內散落著的鐵鏈和束縛帶,以及謝亦行露出來的手腕上的斑斑血跡。
謝亦行在痛苦,他也在痛苦,謝淵大概和他也是一個想法。
否則一向恣意的alpha也不會沉默這么久。
“自私?老婆,如果你非要這么算的話,造成亦行現(xiàn)在這樣,也有我的一份功勞?!?/p>
謝淵唇角勾著譏諷的笑,說出來的話也帶了點陰陽怪氣的味。
“當時是我說想要個小孩,罪責全在我?!?/p>
遲思南甩開謝淵的手,眉宇間染上不虞,“謝淵,你什么意思?你當時又沒有強迫我,什么叫罪責全在你?”
他本來就被謝亦行的易感期絞得大腦疼,聽謝淵這個話音更是氣得不行,說話的聲調變得銳利起來。
他的手指都在發(fā)顫,眼尾氣得泛起紅暈。
前邊開車的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手上的方向盤都快扶不穩(wěn),處于震怒狀態(tài)的alpha,尤其這個alpha還是遲思南的時候,簡直太可怕了。
見遲思南生氣了,謝淵一身躁郁在一瞬間就收了回來,他親昵的將人攬回來,肩膀上當即就挨了一拳。
饒是如此,他也不撒手,反而把懷里的人抱得更緊,哄道:“生氣了?”
遲思南氣得不想和他說話。
謝淵在他面前,沒臉沒皮慣了,遲思南越是不理他,他就越往上湊,“所以這件事是咱們倆一起造成的,不全是你的問題,寶貝,我這樣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非要說這是錯的話,那也該是你和我一起承擔,內疚也分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