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逃脫的顏延又開始得意洋洋,他跳到一旁的路沿石上,把兩片中較大的一片葉子放在謝亦行頭上,“送你一頂漂亮的帽子,不用謝?!?/p>
他笑得張揚,一排潔白整齊的牙全露出來,原本略狹長的湖泊藍眼眸此刻因為開懷而彎起來,像天邊掛著的月牙,明明是在干壞事,臉頰的小酒窩卻陷得很深,讓人看了一眼就不忍心責怪了。
謝亦行好脾氣的笑了笑,他一手把葉子拿下來,另一只手落在顏延的發(fā)絲上,拍了兩下。
兩個人又化干戈為玉帛,并肩走了。
顏延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但是沒想到有一天中午,就在他要忘記了這件事的時候,謝亦行又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漂亮的手背上不知道為何有些劃傷的地方,已經(jīng)結痂了,但數(shù)量繁多,讓顏延以為這人是去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被鐵絲網(wǎng)劃破了手。
“你不會是被叔叔他們打了吧?”顏延問出上一個猜測,在謝亦行無語的眼神中又變了一個想法。
謝亦行有點好笑,很難想象,他小爸和大爸在顏延心目中是一個什么樣的形象,要是被他倆知道,顏延以為他們倆還會打小孩,他倆會待在家里哭死的吧。
“易感期到了,不小心劃傷的而已?!?/p>
顏延目露驚恐,“你們alpha這么可怕嗎?易感期還要和自己打架?”
謝亦行被顏延臉上生動的表情逗笑了,他沉吟了幾秒,終于在顏延越來越驚悚的眼神中為alpha的易感期正了名。
“不同的alpha易感期不一樣,不會和自己打架的。而且我這個易感期過得非常順利?!?/p>
他幽深的眸子在顏延臉上盯了一瞬間,算起來這是他脾氣見長
顏延的喉嚨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一樣,他盯著謝亦行布滿劃痕的手,第一次恨自己為什么就不能多問謝亦行一嘴。
如果那樣的話,是不是謝亦行也不會選擇出國?顏延似乎從這零星的話語中拼湊出一些他并不想知道的真相。
他還是沒憋住,抖著聲音問了句,“真的只是年輕氣盛嗎?”
真的不是因為付出太多,累了嗎?
顏延現(xiàn)在往前回想,總覺得謝亦行過分遷就他,遷就到仿佛他說什么都可以,仿佛他要天上的星星月亮,謝亦行也會想方設法幫他摘下來。
謝亦行一開始還在研究怎么把沙漏弄的更加好看一點,一聽顏延這個聲音就覺得不對勁了。
和原先的清朗不同,帶著濃濃的沙啞和鼻音,他倉促抬起眼,“言言,你怎么了?”
他不看還好,一看立刻被oga此刻的情態(tài)驚住了,眼底一片水潤,眼圈紅的像兔子,看著簡直是傷心透了。
謝亦行此刻再也顧不上什么沙漏不沙漏了,他拽著顏延的袖角,大腦極速旋轉最近有沒有干讓顏延很生氣的事情。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一二三四五來,只好繼續(xù)抓著顏延的衣角,眉頭緊緊鎖著,“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有人欺負你了?”
他想著不是自己欺負顏延的話,那就是其他人,但其他人欺負顏延是不被他允許的。
因此謝亦行打算問出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滅了對方。
他思來想去,也只鎖定了一個可能對顏延造成傷害的——公司。
顏延那個破公司,謝亦行仔細查過了,查到的信息和那些骯臟事,以及當年顏延被哄騙著簽下的東西千價違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