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翁動半天,他猶豫著吐出幾個字:“林小姐,他的死難道……”
像是知道他要問什么,林予柔接過話頭:“和我沒關系。”
她神情冷淡,與往日并沒什么區(qū)別,看上去也讓人相信。
可是剛才那句話實在是太奇怪了。
就好像祁執(zhí)禮是因為打了他一巴掌才死的。
而步修遠還記得不久前在祁家時,林予柔為了祁執(zhí)禮而對祁家人做的事說的話。
前后太矛盾了……
可他沒法從林予柔的臉上看出一點破綻,只能遲疑的點頭:“我相信林小姐?!?/p>
林予柔松開手,重新靠回沙發(fā):“行了,你先去睡吧?!?/p>
步修遠頓了頓,還想說點什么。
但是看她輕合上了眼,他就把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然后起身離開。
臨走時,他還轉(zhuǎn)頭悄悄看了林予柔一眼。
不過依舊什么都沒看出來。
步修遠的腳步聲剛消失,林予柔就緩緩睜開了眼。
她左手擋住一部分光,瞇著眼看著白織燈,雙眼微微失神,像是在想什么。
半晌,她緩緩站起身,走過幽長的走廊到東院,最后停在關緊了門的那間房前。
里面……放著祁執(zhí)禮的尸體。
瑩白的月光落在林予柔的側(cè)臉上,卻顯得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她沒有推開門,也沒有動作,只一只手無聲地伸進了左側(cè)的褲兜里。
伸到底部,她的指尖觸碰到一顆顆冰涼的圓珠。
手指一夠,林予柔就將那手串握在了掌心中——
那是祁執(zhí)禮找人親手打造、然后特意拿到佛寺開過光的白奇楠沉香佛珠手串。
她佩戴了五年,除了洗澡從不摘下。
曾經(jīng)的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把這手串還給祁執(zhí)禮。
更沒有想過有一天它會以被丟掉的方式,再回到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