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沒遇上合適的而已?!?/p>
“那,有過女朋友了吧?!?/p>
“有過。”
“分了?”
“嗯。”
“分之前睡過了嗎?”
“???”
“分都分了,說說也沒事兒吧,睡過了嗎?”
“……”姚赫揚張了三次嘴,也沒說出半個字來。
他想耍個脾氣,告訴那男人別再問了,他討厭這種對話!又不是熟人,問來問去問他媽個屁??!
他又想或者干脆自暴自棄告訴他實情,睡過了,本人在二十一歲那年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已經(jīng)脫離了處男之身你滿意了沒?!
他還想,也許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選擇?這類口無遮攔的人你越跟他說話他越追著你問更多更驚悚的問題,提問方式也會一個比一個更直接。
可……想歸想,到最后,三種應對策略他都沒采取。
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他用自從進到這個讓他接二連三受刺激的地方后,就沒展露過的,分外嚴肅的表情面對著對方,然后,他說,他和女朋友是警院同學,后來分手了,再后來過了好幾年,聽說她從看守所調(diào)到了城里,改做文職,結(jié)婚了,也有了孩子,最后一次碰面是去年在網(wǎng)上的校友錄上,看見了她們一家三口的照片。就是這樣。
西靜波聽著,聽完了,抿著嘴唇思考了只短短的幾秒鐘,就撇了一下嘴。
“真沒勁?!彼麖谋强桌锖吡艘宦?,喝了口啤酒。
“那你覺得什么有勁?當個單身老男人風蟬溜丟的空心穿個睡袍滿屋子溜達有勁?守著一群貓過日子,連飯都不會做,住大別墅,吃意大利菜,喝德國啤酒,背后帶著詭異的傷疤,四十來歲了性格卻像個小孩子一點兒都不成熟老練,驕縱,任性,病了也不吃藥,跟一個基本就是陌生人,而且還是男人,眉梢眼角傳遞萬種風情,一張嘴就是啥缺男人了吧,睡了沒有吧……你搞個鳥兒?。浚?!”
以上那些,是姚赫揚最真誠的心理活動。
他才沒有嚷嚷出來的勇氣。
首先是因為這樣不合禮節(jié),甭管對方多讓人受不了,自己總不該先撒野。其次……他還不想讓西劍波那大魔鬼宰了自己。
于是,他終于還是不再說話了。
那天,西靜波似乎也覺得氣氛不大好,略微收斂了一點,說自己要睡了,他轉(zhuǎn)身去了二樓。一層的寬大空間里,就只剩了姚赫揚,還有一群貓。
收拾了那男人用過的盤子,洗了手,靠在沙發(fā)里,看電視,玩兒手機,和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