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蹙著眉猛地轉tou,據(jù)說“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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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的楊先生正弓身趴在他的椅背上,沖著他抬手招了招道:“你剛才在說誰沒有留在這里的理由?”
這個姿勢離得有些近,楚斯心里猛地一跳,條件反射般偏開頭重新坐正身體,留給了薩厄楊一個后腦勺。
他蹙了蹙眉,正要開口說話,薩厄楊就一挑手指勾著他的下巴讓他重新回過頭來,“別轉開臉,你剛才說的……不會是我吧?誰說我沒有留下的理由?”
舊瓜葛
駕駛室的椅背略有些高,薩厄說著話時眼皮微垂,眼尾收起的線略有些下撇,將他侵略性的氣質斂去了大半,那是非常具有迷惑性的目光,即便是楚斯也有過一瞬間的怔愣,忘了掙脫薩厄楊勾在他下巴上的手指。
這樣的說話方式有些曖昧不清,會讓人產生一種關系親近的錯覺。
事實上很多時候,薩厄楊對他的說話方式、行為舉動都會讓人產生這種錯覺……
最初其實并非這樣。
在白鷹療養(yǎng)院的那些年,薩厄楊基本沒有好好對楚斯說過話,當然,楚斯也沒給過幾次好臉色。每一次碰面都可以稱為冤家路窄,每一次說話都沾著濃郁的火藥味兒。
尤其是后期,楚斯的性格被他自己磨平擅整,幾乎能和任何人平和交談,獨獨除了薩厄楊,他似乎總有辦法在瞬間把楚斯掩藏在皮下的刺古硬骨給挑起來,壓都壓不住。
仔細想來他們之間的對話其實都非常簡短,算上修習軍事學院課程中不得不產生的對話,再翻上一倍,都不如楚斯和任一個普通同學的交流多。
那些普通同學的姓名和模樣,楚斯早就記不清了,交流最少關系最差的薩厄楊反而成了那十二年里留給他印象最深的人。
他們關系相對緩和下來是進了訓練營小半年之后,也許是陡然更換的環(huán)境讓他們各自成熟了不少,終于脫離了反骨最重的那段時期,也許是別的什么……
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轉折點的話,大約是兩個人第一次出營去給一個被搞砸的任務當救火援軍,兩個從沒同組過的人頭一回被硬湊在一起,居然配合得非常默契,比任何人都要默契。
楚斯頭一回行事那么省心――不用擔心隊友拖住后腿,因為薩厄楊遠遠強于任何一個搭檔;也不用束手束腳,因為薩厄楊每一次行動都瘋得極具煽動性,連帶著楚斯骨子里的一些東西也跟著蠢蠢欲動。
一場生死任務下來,楚斯的感覺非常復雜。
他在這方面永遠有些后知后覺,等他勉強承認自己并不討厭和薩厄楊搭檔,甚至覺得刺激中帶著點兒痛快的時候,薩厄楊和他的說話方式已經轉變成了后來的樣子,壓迫感和親近感糅雜在一起,而他甚至想不起來這種轉變究竟是從哪天開始的,因為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習慣了。
那段相對緩和的相處關系延續(xù)了一段時間,但始終帶著點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
納斯星的那次任務是他們第二次搭檔,在楚斯覺得毫無希望的時候,薩厄楊出人意料地返回來背著他出了山洞,用自己的躍遷艙帶著他安全回到了訓練營。
嚴格意義上說,薩厄楊救了他一命……
他趴在薩厄楊背上意識昏沉的時候,其實有些抗拒,那種抗拒來自于本能,是幼年時期經歷打磨出來的一種條件反射。他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