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要有那個縮小版的蜷在旁邊睡得昏天黑地,一切警告的效果都會大打折扣。
果不其然,薩厄楊笑得意味深長。
楚斯:“……”
但是老實說,在眼下這個境況中,不論這混繭玩意兒做出什么事說出什么話,楚斯都不會生出不耐煩或是惱怒的情緒。
“你看起來很高興。”薩厄楊瞇著眼看向他,“甚至有點兒興奮,但并不放松。”
不得不說這人有時候敢銳得像野獸,能嗅出最細微的情緒變化――
楚斯確實高興,因為他再一次見到了唯一能稱為家人的蔣期,他也確實沒有放松,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暫時的。
“你真是個……怪人?!背灌土艘宦暎谒赃呑?。
對情緒的嗅覺如此敢銳,同理心卻淡漠得驚人。
兩人說話的聲音并不高,蜷在沙發(fā)上的孩子卻動了動。他從靠枕中抬起眼來,蹙著雙眉用一種頗為不耐煩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
他的目光中還帶著倦意,似乎并沒有完全清醒。那種眼神既不軟也不柔和,薩厄楊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沖他招了招手指,噙著笑低聲逗趣道:“你好,小長官?!?/p>
楚斯:“……”
沙發(fā)里蜷著的孩子眉心蹙得更緊了,似乎覺得這人有病,瞇著的眼睛很快閉上,又重新把頭埋在了靠枕中。
“一睡覺就找東西埋臉的習慣原來從這時候就養(yǎng)成了?!彼_厄楊道。
楚斯張口正想嗆回去,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在他的記憶里,隱約記得當初有兩個鄰居因為指紋鎖故障被蔣期放進了門。
那天蔣期原定要去外地開一個學術研究會議,為期大約三天。
他在沙發(fā)上看書的時候頭痛癥突然犯了,又因為家里沒人的緣故懶得回臥室,直接蜷在了沙發(fā)上。
結果在他疼得昏昏沉沉時,蔣期因為有東西忘帶又回來了。
因為頭疼的緣故,他對那晚的記憶有些模糊且并不連貫,只記得等他再睜眼時,沙發(fā)上好像多了兩個人。
他甚至連對方長什么模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