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把抽了自己一嘴巴:信了你的邪!再把這祖宗的瞎話當真我就是shabi!
他原本計劃得很好――楚斯非要去挑釁那個亡命徒,他也不攔著,反正他不找死!
然而他剛縮回膠皇邊,就聽見整個儲藏室里響起了毫無波瀾的機械電子音:“房間內(nèi)鎖死系統(tǒng)開啟,觸發(fā)式自毀裝置啟用,倒計時10秒,10――”
“這又是什么東西?!”拖把一驚。
楚斯的聲音隨著他的腳步越走越遠,“我這個人疑心比較重,不大放心留陌生人看家。放心,你注意一點那房間就不會炸。”
拖把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抓過瘦巴巴的小拖把就往門口跑,還不忘帶上裝了隔音耳襄的那個盒子,“不不不不我改主意了我跟你一起去找死,我不看門了!??!”
一大一小堪堪擠出來,身后的大門就已經(jīng)自動鎖死。
拖把綠著臉三步并做兩步跨上樓梯,追到別墅門口時,楚斯正從門邊的立柜抽屜里拿出一副眼鏡。
“你也去?”楚斯扣上護目的鏡片,便沿著門外樓梯,徑直往三層的露天臺走。
全程不緊不慢,好像半點兒也不擔心那個恐怖分子心懷不滿搞暴動。
拖把給自己和小拖把扣上空氣置換機,垮著臉如喪考妣,“去,不去你一個不開心把我炸了可怎么辦?!?/p>
“抱歉,我只是不大喜歡看別人癱著,尤其在我不得不起身做事的時候。”楚斯在天臺邊緣站定,一邊拆下火箭炮黑色的外袋,一邊輕描淡寫地回答。
這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賬,每每說起各種飽言威脅的話,都會在前面加點諸如“抱歉”“勞駕”“很遺憾”“不好意思”之類的修飾,偏偏看起來斯斯文文,有時候還帶著點笑,好像他真的覺得威脅人很不妥當似的。
以前大廈里那幫老家伙們就總被他氣得吐血,在會議室里直跳腳。
以至于他的副手卡爾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偶爾會忍不住問上一句:“他們曾經(jīng)給您穿過小鞋么?”
楚斯總是會回一句:“誰知道呢,你不覺得他們的眼神總有些心虛么,保不準瞞著我做過一些壞事?!?/p>
他的語氣向來半真半假,讓人摸不明白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所以卡爾聽了幾次這種回答后,便識相地不再問了。
“好好好,從此以后你說了算。”拖把被他連驚帶嚇,頂著一張嗑了耗子藥的臉表忠心。
從他們的角度看出去,就見距離別墅院墻五六十米的地方,一個身材利落的黑色身影正站在雪松林和大地邊緣的夾角中,腳邊有一攤不知是什么來歷的堆疊物,除此以外,便一片空蕩。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