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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成王，或者敗寇（第2頁）
“大人讓小人轉告公主，戰(zhàn)場無情，當斷則斷。猶豫……”
二狗咽了咽口水，“猶豫只會徒增傷亡?！?/p>
王帳里沉默下來，只有燭火搖曳不定。
“巴圖爾，我們……”阿茹話說出一半，久久沒能繼續(xù)。
巴圖爾猛地站起身，來到她面前，單膝跪地。
“殿下，就讓巴圖爾的彎刀，為血狼部劈開第一個敵人的頭顱！”
帳外的風突然猛烈起來，吹得帳簾獵獵作響。
阿茹看見巴圖爾眼中的火光，那是她熟悉的、屬于草原勇士的決絕。
“好?！卑⑷憬K于開口，“明日寅時，突襲黑狼部中軍！”
……
黑狼部，中軍大帳內。
牛油燈的火苗被夜風吹得忽明忽暗。
大酋長烏維盤腿坐在狼皮墊上，面前的銅壺里煮著馬奶酒。
對面坐著的老者須發(fā)皆白，手腕上拴著一條細細的金鏈。
這是草原上軟禁貴族的禮節(jié)。
“還記得嗎？”
老者突然開口，“那年我們在敖包會上賽馬，你的黑駒摔斷了腿，是我把白狼駒讓給你……”
烏維的手指敲了敲銅壺：“老哥哥，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
老者輕聲笑起來，“當年我們對著長生天立誓，要像親兄弟一樣守護草原！可現在呢？”
他望向帳外，“你要讓三萬鐵蹄踏碎自己的誓言！”
烏維冷笑一聲：“那你的好女兒在做什么？她聯(lián)絡二十多個部族，要聯(lián)合對抗黑狼部！我原本要帶兵南下劫糧，現在？哼哼……”
夜風灌進來，吹得老者的白發(fā)凌亂飛舞。
“……只能先踏平血狼部，再去搶漢人的糧食了?！?/p>
“烏維，是你太貪婪?！?/p>
老者冷哼道，“你恨不得整座草原都是你的……”
“你不也是？”烏維打斷他，“你煞費苦心，不也是為了那可汗的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