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勸說月君試試的。不過……”
“不過?”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逃的,即使逃了也會回來。那個家伙,說不定正在醞釀復(fù)仇的計(jì)劃……”
說話間,l凝視著吧臺上的木質(zhì)紋路。其實(shí)他有些希望這幾句話是謊言,兩個人還能回到從前那種時光,但理智上他也知dao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順其自然就行了。
想到這里,他看到面前突然地chu現(xiàn)了一杯zi酒。
“別想太多?!卑普T?!霸绞呛诎档娜誾i里越要對將來樂觀?!?/p>
l忍不住louchu一絲微笑:“艾伯先生這句話可沒什么說服力呢?!?/p>
“哎,不過……”艾伯卻緊皺眉tou,看著l端起那杯啤酒喝xia了邊境
逃亡之路艱難而曲折。離開小鎮(zhèn)只不過是一個開始。在顛簸的馬車上,在骯臟的酒館里,在通往國境線的漫長道路上,月一直都在半夜里突然驚醒過來。在被折磨的那段時間里,他們不讓他睡覺,所以每次驚醒的時候都覺得頭疼得厲害。這時候他就能看到身邊的l。偶爾睡著,大部分時間醒著。
幾乎每天一合上眼,他就會開始做惡夢。他消瘦了很多,整個人都脫了形,開始逐漸愈合的傷口也并沒有消失,只在皮膚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就像他曾經(jīng)完美的外殼上留下的裂痕。他不敢再看自己的倒影,因?yàn)槟悄又蛔屗X得自己像個陌生的怪物。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到第一百一十三天。
他們在酒店里遇到一群雇傭兵,兩個人的外貌看起來都不強(qiáng)悍,就引來了這群人的注意。
雇傭兵的其中一個小弟暗中試探,路過他們坐的地方,借機(jī)一下子將酒潑在了月的身上。那群人全都放聲大笑。
低級而無聊的手段,就是為了惹人生氣。
月猛地站起身,將正在喝的酒以牙還牙地潑了對方一臉。一群人都是大驚,正要一擁而上時,那人突然殺豬一般地大叫起來。那所謂的“酒”接觸到他的皮膚,馬上就產(chǎn)生了一種燒灼般的劇痛和難以形容的麻癢感。他用手指奮力摳著那些部位,將皮膚鮮血淋漓地扯下來。一群人奮力地?fù)渖蟻戆醋∷?。整個酒館都回蕩著那個人的慘叫聲。
月站得稍稍遠(yuǎn)了一些,看著這群忙亂的人,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
面對領(lǐng)主大人時也是這樣,看著這群白癡如同螻蟻一般地掙扎,他的心情才能稍微舒暢一些。
“月……”l仍舊蜷縮在椅子上,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