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工程的老板時穩(wěn)成,這次一如既往的豪爽大方。
一通‘王權富貴’的至尊套餐,將咱們的張世純張副市長伺候的那叫一個舒舒服服,飄飄欲仙。
然而張副市長舒服夠了,快活夠了,給出的回答卻讓時穩(wěn)成感到十分的不滿意。
什么叫‘市二中的事情已經沒戲了?’我特么又請你消費又送你錢,結果你告訴我到頭來我是白忙一場?
嗯,白忙一場我也認了,你特么的把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
張世純看出了時穩(wěn)成時大老板的不快,臉色不由一沉,將還沒喝完的人頭馬沒面,啪的一聲扔在了桌子上。嚇了坐在他腿上的美女一跳。
md,跟誰倆呢?
說句大實話,別看他在梁書記與賀市長面前乖得像孫子,放到外面,在恒陽這一畝三分地上,誰敢不把他當祖宗供著?
我吃你的喝你的拿你的,那特么是看得起你!
自古商不與官斗,你一個小小的包工頭,竟敢和我這個實權副處耍臉子,誰給你的勇氣?
信不信以后我讓你在恒陽混不下去?
時穩(wěn)成見張世純摔了杯子,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怒氣,但想了想還是強壓著火氣,臉上擠出一抹干笑說道:“張市長,您這是喝多了吧?”
“哎對了,上次您孩子出國留學的錢,還夠用嗎?”
其實他是不想和張世純鬧僵的,對方畢竟是恒陽市的四把手,又分管城建工作,以后他要仰仗對方的地方很多。
但是,他也不能放任對方把他當作提款機和冤大頭,所以該說的話得說,該提醒的得提醒。
張世純斜睨了時穩(wěn)成一眼,冷笑說道:“幾個意思?點我呢?你是不是以為,給我送了點兒錢,就有資格跟我平起平坐,甚至給我耍臉色?”
時穩(wěn)成連忙回道:“沒有沒有,張市長您多心了。哎呀,是我說錯了話,我罰酒!”
說著,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張世純沒搭理對方,只是用手指輕佻地捏著懷里美女的臉蛋。
“看來張市長是嫌我的誠意不夠啊,這樣,我換大杯?!?/p>
時穩(wěn)成賠著笑臉,又換了一個大杯,倒?jié)M了酒再次仰頭喝光。
張世純冷哼一聲,裝模作樣地看了眼時間,說了句‘今天就到這兒吧!’,然后看都不看時穩(wěn)成一眼起身離開了包房。
時穩(wěn)成的臉色變得異常陰沉,他揮了揮手,打發(fā)了陪酒小姐,然后拿出手機,從相冊里調出兩張照片,給一個號碼發(fā)了過去。
結果沒超過兩分鐘,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張副市長去而復返,臉上帶著一種不敢相信的錯愕與慌亂,還有強自忍耐的憤怒。
未等他說話,就見時老板冷冷地說了句:“把杯子撿起來?!?/p>
張世純心中大怒,但想起那兩張照片,又不得不強忍怒火,過去將自己方才扔掉的杯子拿了起來。
“倒酒?!睍r穩(wěn)成繼續(xù)命令道。
張世純暗暗咬著牙,拿起人頭馬沒面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飲而盡。
“不夠。我剛才怎么喝,你就怎么喝!”
時穩(wěn)成掃視著對方僵硬的臉色,心說給你臉你不要臉,那就別怪我換種方式對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