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就用簫聲來答謝你!”
“嗯?!?/p>
人兒顫抖著把玉簫舉到唇邊,片刻,悠揚悅耳的簫聲滲透了整個夜。
他聽到了,人兒的簫聲里不再有哀傷,此時的簫音,夾著淡淡的悅……
那一夜,他聽簫,他吹簫,直至天亮。
第二夜,他又來到了人兒的窗前,但,人兒不在窗前吹簫了。
他穿過層層墻壁,在寬敞奢華的房間里找尋著那個單薄的身影。
當(dāng)他總算找到他時,他正被一個臃腫的男人壓在床上。
他看到他在承受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他痛苦閉上的雙眸滴著顆顆的淚珠。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到來,他張開眼睛──
“啊──你做什麼?!”嬌小的人兒居然把比他大上不止兩倍的男人一把推到了床底,讓連滾了幾圈的男人發(fā)出痛呼。
“秦儀,你不要以為你是鳳泠樓的當(dāng)家頭牌就可以使性子,要是惹火了我照樣讓你全家死光光!”
男人的叫囂不能吸引人兒的注意力,人兒的全部精神全都放到了突然出現(xiàn)的他的身上。
他的出現(xiàn),讓人兒驚慌失措,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不斷地落下。
“不、不!你不要看,不要看現(xiàn)在的我??!”人兒用盡力氣咆哮,用被單遮住赤裸的身子。
“秦儀?”人兒的莫名舉動讓看不見他的男人呆了片刻,最後,像是害怕什麼似地,灰溜溜地趕緊穿衣服走人。
零亂的房間現(xiàn)在只有他們兩個,一個無言,一個哭泣。
許久之後,他淡淡地說道:“我是來聽你吹簫的。不過,今天你不想吹,那我明天再來?!?/p>
留下這句話後,他化霧散去了。
“秦儀、秦儀?。∮腥颂婺阙H身了!”
天明的第一刻,鳳泠樓的鴇母喜滋滋地上樓對眼眶還紅紅的人兒說道。
人兒先是一愕,接著大聲說道:“我不要!”
鴇母被他嚇了一跳:“秦儀啊,你說什麼呢!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別人想求都求不來。而且呀,要不是贖你的人出手大方,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就讓你贖身嗎!你可是咱們鳳泠樓的紅牌呢!”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人兒搖頭大喊著。
“你瘋了,秦儀!”鴇母斥責(zé)他。
“我沒瘋!我只是不要成為別人的東西──而且,我走了,他來了就見不到我了,我也再見不到他了……”人兒說著說著,淚又涌了出來。
“秦儀,你在說什麼呢?什麼他不他的?”鴇母不懂人兒此時的想法,她想了想後又說,“錢我已經(jīng)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