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他囑咐過伍勁松,按最低格罰個款就行了,別再弄個拘留,讓楊書記的臉面不好看!
正當他感到疑惑的時候,辦公桌的座機響了起來。
梁惟石一瞅號碼,得咧,不用困惑了,答案應該很快就會揭曉。
果然,他一接起電話,就聽見里面?zhèn)鱽項铥愂|怒氣沖沖的聲音:“你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
嗯,楊書記似乎很生氣,就是不知道后果嚴不嚴重。
幾分鐘之后,當梁惟石來到書記辦公室,看著面上烏云密布的楊麗蕓,他就清楚地知道,楊書記確實很生氣,至于后果嘛……暫時還無法做出評估。
他用探詢的目光看了看伍勁松,伍勁松則是還給他一個無奈的苦笑。
“書記,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看把您氣的?”
見楊麗蕓沉著臉不說話,那梁惟石就只能主動開口詢問,虛假地表示一下作為下屬的關心。
“你問他!”楊麗蕓狠狠瞪了伍勁松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是這樣,楊書記的侄子楊啟文,被一伙歹徒打得昏迷不醒,現(xiàn)在縣醫(yī)院救治。因為楊啟文當時面部青腫,人也失去了意識,接案民警也不知道受害者的身份,所以沒向大隊長,也沒向我匯報?!?/p>
“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然后楊書記的電話就打來了!”
“我們也想盡快抓到打人兇手,但破案是需要時間的。事發(fā)地附近沒有攝像頭,而根據(jù)報案人的描述,只知道歹徒共有五人,四男一女,其中一個是帶著金鏈子的胖子,一個染著黃頭發(fā)的年輕女子……線索很少,我已經(jīng)讓刑偵、治安和巡警各大隊一同下去排查了!”
伍勁松話語之中充滿著‘該做的我都做了,你還要我怎樣,要怎樣,你就算罵死我,我也做不到馬上就破案’的無奈之感。
梁惟石一聽就明白了,楊書記的侄子被人打得面目全非,楊書記為之震怒,命令伍勁松趕緊破案,伍勁松則表示破案需要時間,然而楊書記選擇‘我不聽我不聽’,并在盛怒之余,把伍勁松找來一通臭罵!
怎么說呢,就不講道理這一塊,楊麗蕓確實是很擅長的。
“少來那一套,你破其它案子,不是很快的嗎?你現(xiàn)在給我馬上加派人手,地毯式搜查,我就不信抓不到五個大活人!”
楊麗蕓柳眉倒豎厲聲訓斥道。
她不只是因為這一件事,而是自從侄子、外甥到光華縣投奔她,不但未得到什么特殊照顧,反而承受了一連串意想不到的屈辱對待。
又是嫖娼被抓,又是被拍成小電影,然后還讓梁惟石抓住機會借題發(fā)揮,在會上給她好一通羞辱。
家里的兄弟姐妹,現(xiàn)在對她頗有微詞。
父母也埋怨她,說她這個縣委書記干得太窩囊了,還不如原來當縣長的時候。
她自己有事兒沒事兒也在琢磨,她怎么連一個縣委副書記、一個小年輕兒都干不過?
真是,既生楊,何生梁!
“書記說得對,人手不足就加派人手,你這樣,你趕緊回去安排,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把傷人兇手抓捕歸案!”
梁惟石對付這種場面,還是相當有經(jīng)驗的。
他暗暗向伍勁松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老伍你傻啊,在這兒硬挺著挨罵!你完全可以向我學習,先表面迎合她一下‘是是是’,但實際上……嗯,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