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呢,到了哪能不見您?”
“我三叔呢?”
“早上您走了他就走了…”
“去安濟坊了?”
“沒,說要去趟梅福山的廟里燒香,最近幾個病例都棘手,求菩薩保佑?!?/p>
江小仙滿腹痙攣。
江臨風經(jīng)歷多舛,后改江無風為名,與他同住三年來,居安草庵,不問江湖事,只專注醫(yī)術(shù)和武學(xué),也鮮少詢問六月,平日就在保和堂看書習(xí)武,侍nong花草,隔兩天去趟安濟坊掛義診,不定期地外chu游山玩shui,過的可是逍遙日zi。
每年清明祭墓時,六月會從開封來住幾日,他從不見,這幾日就躲到安濟坊,隨其他郎中一起開義診,或偶爾回一趟玉素山。
那草庵建在保和堂后園的一座祠堂里,因供奉著江家列祖列宗,除江家人從無人jru,六月更不去打聽,只是偶爾問過江臨風的牌位是否有供,得到肯定答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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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無提及。
于是三年來,兩人竟從未照面。
其實是江臨風單方面不想見,而六月早以為他亡故,更不會尋。
“六月到了嗎?”小仙問。
香望走到大門外探了探身:
“還沒。時辰差不多了,我去迎迎。”
小仙說:“他從來準時,往東大門去迎,等等——”復(fù)又喊住他,
“我和你一起去,迎了直接去墓園吧?!?/p>
兩人就鎖了醫(yī)館大門,攜著一籃糕果出了門。
到了街口的東大門,等了不多時,就見遠處一輛藍靛葦簾的馬車緩緩行過來。
小仙難掩欣喜,忙整理衣衫,看那隨車臨近,心跳開始加快。
香望抻長脖子,遠遠地朝那馬車招手高喊:
“哎——”
馬車一到,門簾張開,從里邊緩步跳下一人來:
個子不甚高,著素色長袍,頭戴一方青色儒巾,清秀和睦的面容,見他二人,溫和一笑:“我來遲了?!?/p>
香望討好似的笑道:“不遲,剛好!”
“天色陰沉,不時恐怕就要落雨,我們早去早回吧,就乘我的馬車去吧?!绷?lián)哿藫凵砩系幕覊m,露出幾分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