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手?jǐn)嗄_做花肥么?”小仙一笑,難得說了句玩笑話,“若要瞞著,就上君子山的君子院前那塊空地上架鍋吧,地方足夠,又有島主庇著,將病患都集中山上,集體隔離防護(hù),這樣也有利病情不大面積擴(kuò)散,也可方便醫(yī)治。”
菊重陽皺起眉,“你這樣干,是明著要霸老島主的地盤兒。”
小仙挑眉:“就是要霸著,我賭他情愿。”
“我賭你居心叵測?!本罩仃枩惤诵Φ溃?/p>
小仙反問:“你不愿?”
菊重陽只得將目光從他臉上拉回來:“好吧,這就去辦。”
他走后,小仙單獨(dú)向梅霜寒問起艾家的端由,觀察梅霜寒的反應(yīng)是沒反應(yīng)。
“午間訪了島上第一個(gè)染病的人家,聽說在年前,島上似乎來了位口稱島主故交,卻到處搜花的怪客?!?/p>
“哦?我怎么不知?”梅霜寒自鎮(zhèn)靜,拾起桌上的梅花盞,引頸就茶。
“要搜的花也奇特,名叫幽夢冥蘭,掌門可知?”小仙故意將那花名拖長。
梅霜寒不露聲色:
“幽夢冥蘭,是我君子島的第一惡花,根瑩葉花通體透明,長在后山,本身無毒,卻有嗜血本性,靠腐尸血液過活,一般人近不得,近了就變它肥料,簡直是噩夢。”
小仙也掬起茶碗道:“不錯(cuò),這種花在中原難見,卻是武林中那些心懷歹意的惡徒中意的珍寶。那收花人許了一些承諾,那艾家的男人就去后山采花了。”
梅霜寒虬起濃眉:“是何承諾,竟能讓他去找死?”
小仙啜了口茶,用指肚碾過茶杯上的梅花浮凸,幽幽說:
“榮華富貴。”
梅霜寒笑了:“這些君子島可沒有,他死了,也活該?!?/p>
小仙道:“是活該,可他還是取花回來,雖失了手臂,總算保住命,可后面的事就出乎意料了,太貪心,竟想種那蘭花以換取更多,榮華富貴來不及享用,沒想到就染病死了?!?/p>
梅霜寒說:“這倒有意思,這么大的事,我怎不知?后來那怪客呢?有去收花嗎?”
“這正是我想問梅掌門的,”小仙側(cè)過身,目光炯炯,“如何怪客沒去,掌門反而去了,還撂下狠話,讓艾家妻兒不發(fā)聲?”
梅霜寒面色一緊:“也即是說,江大夫今來是興師問罪的?”
“沒,我來是照看病人的?!毙∠奢笭栆恍?,又坐了回去,“之前的話權(quán)當(dāng)是玩笑,真真假假,掌門不必介懷?!?/p>
梅霜寒也不惱,氣定神閑說:“既江大夫是來照看病人的,不如今晚就住在舍弟房內(nèi),雖有其他大夫照應(yīng),我總是不放心,萬一――他半夜里發(fā)熱嘔血,說些惡言,那些大夫無法應(yīng)對,反倒自亂手腳,有江大夫在,我就放心多了?!?/p>
小仙收斂笑容:“這當(dāng)然無妨。我也要向掌門請個(gè)通行令,明天去后山查看幽夢冥蘭,于疫病起因,這花脫不開干系?!?/p>
梅霜寒起身說:“可以。明天我要去迎接幾位貴客,無法陪江大夫同行,不如――就讓敢敢陪你去吧,也好有個(gè)指路人,若江大夫在山中走迷了,也不至去了一些不該去的地方?!?/p>
“敢敢?”小仙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