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二年三月二十八日,福金和其他帝姬、后妃們一行押解開始北遷。隊伍從燕山登
分卷閱讀41
程,進入沙漠,路絕人煙,金人日行一百五十里,壯年男子都感到疲于奔命,這些素日嬌弱金貴的皇女們更如臨地獄,苦不堪言。已有身孕的邢、朱二妃被強行墮馬損胎,帝姬們多次遭輕侮猥-褻。抵達相州時,適逢大雨不斷,車帳滲漏,宮女們到金兵帳中避雨時又被奸-yin殺戮。到達真定府后,福金就被逼嫁給完顏宗翰的大兒子完顏設(shè)也馬…”
“那么,你又在這支隊伍里充當(dāng)什么角色?”小仙插嘴問。
“同僚!罪人!幫兇!這就是我的角色,眼睜睜看著這些無辜的女人去送死,但又無能為力。一個侍郎將,有渾身的武藝和力氣,卻保護不了一群女人,這就是我的角色!”
他有些激動,頭發(fā)和胡子隨身體顫動,再看下去,又像極了遭遇了猛烈風(fēng)雪的困獸。
“連皇帝都無能為力,你一個七品武官又何須有這樣的愧疚?”小仙不以為然。
喬景天從xiong腔里發(fā)出一聲沉重的氣息:
“哎――你不是我,當(dāng)然不會理解,三十年前,你恐怕還沒出生吧,如果當(dāng)時你也在現(xiàn)場,目睹這一切,還會說出這種風(fēng)涼話?”
小仙不知該說什么好。
“當(dāng)時的福金公主,其實已經(jīng)被許配給了宰相之子,可誰又能掙命?連帶著徐王妃,楊宮嬪也都成了完顏設(shè)也馬的侍妾?!眴叹疤炖^續(xù)說。
“后來呢?”
“后來,因為實在無法眼睜睜看下去,我和幾個侍衛(wèi)就帶幾個女人逃到了這座島上,其中就有福金帝姬?!?/p>
“你隱姓埋名就是為了躲避金人的追殺?”
“我們被追得走投無路,拼命逃出來后就坐上了船,誰知在海上又遇到了風(fēng)暴,結(jié)果就漂到了這座島上。以為是一座無人荒島,但一上來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有人居住過的,卻不知道多久以前,或許在某個朝代曾有像我們一樣被迫來到這里的人,他們活下來,扎了根,隨后又死去,為后來到的人創(chuàng)造生存的條件。我們就靠著這雙手和島上現(xiàn)成的資源,一點點開拓變成現(xiàn)在你所看到的樣子?!?/p>
說著他將自己一雙布滿傷疤和老繭的手攤開,以證明所言非虛。
小仙可以想象得出他們流落到此地的情景,這種境遇絕不好過。
“冒昧揣度,跟著你的那幾個侍衛(wèi)就是梅蘭竹菊四位掌門吧?”
喬景天略一怔,立即恢復(fù)了泰然自若的端莊:
“不錯,正是他們,當(dāng)年那支隊伍有十幾侍衛(wèi),最后活下來的,只有我們五個人?!?/p>
“所以,那幾位少主也是他們來到這里后才延續(xù)的血脈?”小仙問道。
喬景天臉色發(fā)白,眼神中一閃而過不易察覺的怯懦和悲戚,卻又有一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堅決,“島上生活艱難,只有這幾個人,若想活下去,有些底線不得不打破…他們的確和那些獲救的妃嬪生育了后代…我知道,這么做違背了三綱五常,違背了人倫,是大逆不道,是該千刀萬剮,可是在那種情況下,我們是彼此存活下去的希望,我們別無選擇?!?/p>
“呵,活下去?這是個好借口,可是與皇帝的老婆和女兒在這里過無憂無慮的快活日子,而在金虜那里卻還有那么多人在遭受著令人發(fā)指的□□,這種別無選擇就不會讓你們感到罪孽深重嗎?”
“罪孽深重?啊哈,你說的好!罪孽深重!可是這種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