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鐵石心chang的人啊。
賀穩(wěn)講課的時候也不全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他偶爾還是會停xia詢問一x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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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映輝理解得如何,不過因為宋映輝完全神游在外,所以總是支支吾吾、磕磕絆絆地答不出半點正經東西。賀穩(wěn)也不惱,又重復一遍再開始下面的內容,一直講到天暗下來就不再繼續(xù),從容告退。
宋映輝也就把自己腦海里那匹脫韁的野馬關回馬廄里,纏著張福海要吃的去了。
日子就這么一日復一日,轉眼之間香天已經正好了。
宋映輝也是一日復一日地冥思苦想著,一開始是全神貫注地思考要如何拉攏賀穩(wěn),方法是想了許許多多,可這眼看就要將近一月的光景了,別說是得到賀穩(wěn)一顆忠心了,就連解除他的防備都做不到。
其實,除去了傳道解惑,兩個人一句多余的話也不曾說過。
什么主動來接近他啊,什么主動為他所用啊,宋映輝覺得賀穩(wěn)每日離去時飄揚的衣擺都好像狠狠抽在他臉上,連帶著三個大字:想、得、美。
挫敗感層層堆積,恨得宋映輝每天在心里扎賀穩(wěn)的小人,到了后來,拉攏賀穩(wěn)這件事反倒成了次要的了。
而賀穩(wěn)對上宋映輝那不懷好意的眼神,一張斯文的臉卻像是套著鎧甲一般,巋然不動,把宋映輝“嗖嗖”的冷針竹簽似的折彎。
窗外的香光無限好,宋映輝的臉色卻是日益陰沉,若并不是有一副好相貌做底子,瞧著大概是也像是已經入了土的人,饒是這樣,他整個人也泛著些鬼魅的色彩了。
正在服侍宋映輝更衣的侍女們聽見宋映輝突然咯咯咯地笑起來,不約而同地默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他們的小皇帝莫不要被什么東西纏上了才好,然后就聽見宋映輝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呆了片刻,侍女們又不約而同地默念了兩聲“呸”、“呸”。
雖然宋映輝如今起得比天冷的時候早了一些,約莫著也是感受了一點點萬物復蘇的氣息,但他畢竟十多年里懶散慣了,早也早不到哪里去的,待他挑挑揀揀地吃上一些東西,賀穩(wěn)早就在流淵閣等候多時了。
宋映輝從不曉得賀穩(wěn)是幾時來的,反正賀穩(wěn)的小人是隨時隨地都被他在心里扎針的,也許是因為把不滿轉嫁到了心里那只替罪羊身上,宋映輝最近幾天反倒是沒再好好看過賀穩(wěn)了,況且無論他看或不看,賀穩(wěn)總是在那里。
宋映輝不知道的事情,張福海卻是知道的,所以他每日都叫人在流淵閣備好零嘴給賀穩(wěn)打發(fā)時間。一開始摸不準賀穩(wěn)的口味,所以什么都備上一點,零零碎碎鋪滿了小半張書案。沒過幾日,趁宋映輝還沒有起床的空隙,賀穩(wěn)便親自找到張福海面前來了。
賀穩(wěn)或許與宋映輝相差不了幾分,但若是同張福海站在一起就顯出他的瘦弱纖細來了,也許也是被張福海一臉的冰霜襯得,賀穩(wěn)臉上的表情竟不讓人覺得冷淡。他禮數周到,先是謝過了好意,然后又委婉地對每日的加餐表示拒絕。
“賀大人不必如此,這也是陛下的意思?!睆埜:_@句話不知道有幾分是可信的。
“謝陛下。不過我一個人享用這么多茶點實在是浪費了些,還是請張公公您傳個話給陛下?!辟R穩(wěn)身形上輸給張福海一大截,氣勢上卻感覺不到弱勢。
“賀大人不必再推辭,不然便是我服侍不周了?!?/p>
“這么說來,我倒是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