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蠢小zi還整天得意個什么勁兒?!?/p>
將挑chu來的藥材歸整好,魏元寶無奈地對著自己的大師父說:“是是是,若不是魏冼不在家,我才不會到這里來呢?!?/p>
“我就知dao?!笨苡G老神在在地抿了一kou清茶,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般,對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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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燦爛地笑了笑:“在師傅面前怎么這么拘束,你平時不是一直管他叫……”
“才不會那么叫!”還沒等寇迎綠說完,魏元寶就一臉窘迫地打斷了她。
“哦?那就是偶爾一次還剛巧被我聽到了?”
“那是師傅你不對,哪有偷聽別人的道理?!?/p>
“哎喲,你快看看咱這好徒弟?!笨苡G扭過頭去對正守在爐火前的妹妹抱怨:“安綠,你怎么不一劑藥毒啞了小元寶呢,整天在這里炫耀來炫耀去的,當真惹人煩?!?/p>
魏元寶嘆了一口氣,他拿寇迎綠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沒有……”
“誰讓你孤家寡人的?!笨馨簿G將魏元寶挑好的藥材拿在手中,冷冷清清地對寇迎綠丟下一句話。
“妾身這可真是徒弟不疼妹妹不愛?!笨苡G又嗑起了瓜子。
寇家姐妹安身的地方離著璽城不遠,是個山清水秀的小鎮(zhèn)子,她們在有流水的地方修起了宅子,又開了兩間鋪面??馨簿G自然還是替附近的住家看診,寇迎綠卻開起了酒肆,不過究竟什么時候開展都是隨著她的性子來了,魏元寶也不知道是她喝掉的酒多一些,還是賣出去的酒多一些。
就算往少了說,這對姐妹至少也是年過四十,普通的女子到了這個年歲已經(jīng)是徐娘半老了,但她們兩人卻和十來年前相差無幾,只是寇迎綠不再配合著開醫(yī)館的寇安綠,硬要把自己打扮得像個良家婦人,整日里穿紅戴綠的,怎么艷麗怎么來。不過她本來就是天生帶著媚骨的美人,這樣花枝招展反而更合適一些,只是寇安綠倒是經(jīng)常嫌棄她是妖精模樣,不許她去醫(yī)館里逛。
雖說魏元寶也是快要三十歲的人了,不過他一直瘦瘦小小的,還帶著一點單純的樣子,鎮(zhèn)上的人總是把他當成在醫(yī)館里幫工的小伙計。寇安綠這個人醫(yī)術(shù)是好得沒話說,但她是個愛使壞的性子,遇上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愛多加兩味毒不死人的藥,看著人受苦她卻自己樂呵著,好在這鎮(zhèn)上的民風淳樸,沒人疑心她。還經(jīng)常有人跟魏元寶悄悄問,能不能幫著跟寇安綠說一門親事,弄得他哭笑不得,連連搖著頭拒絕了。
往日來看望兩位師父,最多只住個兩三天而已,魏元寶每次從師父們這里回到璽城去,一進門就會被魏冼抱個滿懷。魏冼跟最初的時候一樣,話很少,也不太愛笑,但魏元寶已經(jīng)習慣了他冷著臉做出這種近似撒嬌的舉動來了。幾乎是每日醒來的時候就能看到睡在自己身邊的魏冼,但魏元寶一對上他安靜的蔚藍眼眸就止不住的臉紅起來,他也想不明白世上怎么會有魏冼這么好看的人呢,偶爾也疑惑自己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人陪在身邊呢?,F(xiàn)在想起自己少年時不顧一切的沖動,魏元寶又是尷尬又是慶幸,如果沒有了那些說起來都有些丟臉的事情,兩個人就不會是現(xiàn)在的樣子了。
不管曾經(jīng)還有怎樣的路可以選擇,魏元寶都覺得不會比現(xiàn)在更讓他滿足了。
“又走神了?!笨馨簿G走過魏元寶身邊,在他眼睛晃了一下手,“夜里睡不好?”
“嗯。”
魏元寶老老實實地沒說出已經(jīng)不太習慣自己一個人入睡了,不過寇安綠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已經(jīng)聽到了他沒說出口的話一樣,嫌棄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