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為何尹太后起了為他設(shè)生辰宴的心思,但這宴席會設(shè)在環(huán)星閣便足以叫宋映輝興奮了。這環(huán)星閣且不說是他親手設(shè)計而成的,就單憑是皇姐建來送他的便足矣。
而且雖然天氣逐漸熱起來,但賀穩(wěn)不再講些無趣的事情了,他在外游歷的時間長,這讀書的學問也許不是一等一的,見識卻是沒什么人能比得上的。賀穩(wěn)去過的地方很多,講名山大川自然不是問題,講起各地的風土人情來也是別有趣味,宋映輝自小便養(yǎng)在皇宮之中,別說遠在山山水水之外的地方,即便是桑靈城中他都未曾去過,聽得自然也是專心。時不時宋映輝聽到著迷的時候還會纏著不放,兩人在書案前說不完的話就帶到飯桌上去繼續(xù)說。雖然算不得是有說有笑,愜意還是有的。
近日來想著念著的都是愉快的事,宋映輝又不是能將事情藏在心中的人,臉上的笑容是收也收不住的。
這日,宋映輝像以往一樣在昱央宮中練習拳法,無師自通這樣的本事他并沒有,況且他這拳法又是自己根據(jù)戲里看來的一招一式編造出來的,怕是再練上多少日子也增進不了武藝。宋映輝自然是知曉這些的,不過他也不求習成一代武學宗師,不過是強身健體而已。
“陛下!”吳盛德疾步從遠處走來,他圓腫的身子上下顛簸著,“陛下,尹大人求見?!?/p>
宋映輝聽見吳盛德的聲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先用手背蹭蹭額角的汗水,才說:“尹大人?哪個尹大人?”
“哎喲,陛下您真是說笑了,這自然是尹沉嬰尹大人啊?!比羰菂鞘⒌率种鞋F(xiàn)在有條帕子,他一定會拿帕子遮住嘴角的。他手中的拂塵隨著他臃腫的身體搖擺個不停。
“丞相他來做什么?”宋映輝疑惑地問,雖然尹沉嬰是他的舅父,但兩人私下幾乎是不往來的,他與尹沉嬰上次見還是在上月的早朝之上。如今尹沉嬰前來昱央宮找他實在是奇怪。
“陛下,您這可為難奴才了,奴才哪敢過問這些事啊,奴才只管伺候好您就是了?!眳鞘⒌碌纳眢w微微搖動著,好像他的雙腿已經(jīng)支撐不住他龐大的身軀一般,看得宋映輝心驚膽戰(zhàn),生怕一不留神他就從中間折成兩截了。
“哦。那他人呢?”宋映輝別過頭去不想再看吳盛德,小福子跑哪里去了?
“尹大人啊,他在流淵閣等著陛下呢?!?/p>
“流淵閣……”宋映輝有點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尹沉嬰怎么會跑到那里去,一會兒賀穩(wěn)來了怎么辦。“你怎么帶他去了那里?”
“陛下,陛下!這是尹大人他說要去的,奴才哪敢反駁啊。”吳盛德開始著急著為自己辯解,尹沉嬰哪能容他多說上一句話啊。
“好了,朕又不是怪你?!彼斡齿x沒心思跟吳盛德啰嗦下去,“小福子在哪兒?”
“張福海他正在流淵閣伺候著……”
“你去給朕備好水?!辈坏葏鞘⒌抡f完,宋映輝就急匆匆地走了,聽到張福海在流淵閣里,他心里莫名多了幾分底氣。不管尹沉嬰是什么來意,都要趕緊把他打發(fā)走。
宋映輝也未特地去換下’身上沾了塵的衣服,一頭黑發(fā)也就像練拳時那樣隨意用一條發(fā)帶束在腦后,好不隨意。尹沉嬰遠遠望到這樣的宋映輝,突然覺得比起自己嬌弱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