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xia不缺?!?/p>
“不缺什么?”
“什么也不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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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缺你這個人咯,那你何不再遠(yuǎn)走云游?”陸不然偏偏要把話題繞回賀穩(wěn)刻意回避的地方去。
賀穩(wěn)聽聞,果然臉色微變,不過他很直接地打斷了陸不然:“廢話莫說,你又不是當(dāng)真沒有主意?!?/p>
“哈哈,你還是一樣,不管別人的任何閑事。也罷,也罷,我本來也未曾想過從你嘴里能問出些什么來?!标懖蝗慌c賀穩(wěn)相識已久,自然十分了解賀穩(wěn)的個性,他念了一長串兒的禮單出來,然后又問賀穩(wěn)說:“這些可夠?”
“你倒也是不吝嗇,這些且不說是陛下一人生辰,就是再加上太皇太后和太后,也不寒酸。”賀穩(wěn)粗略地聽了聽,陸不然備下的都是些好東西,至少是真金白銀的好東西。
“陸某人除了這些,別的也沒什么了?!?/p>
“大昭的銀子都要讓你貪去半數(shù)了,還不知悔改?!?/p>
“這可就是你瞎夸大了,不過是比尋常人多上那么一些而已,哪有半個大昭那么多。”陸不然說:“況且都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又為何不照單全收?!?/p>
“總有一天要扒去你一層皮充國庫的,你也不知提防著些?!辟R穩(wěn)夾走了碟中最后一只醉蟹。
“陸某人無能,誰想要扒我一層皮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倒不如多積累些錢財,給自己多鑄一層金鐘罩了?!标懖蝗灰恍Γ劬σ恢倍⒅毁R穩(wěn)賀穩(wěn)大卸八塊的醉蟹,他還是更為在意這個。
“貧嘴?!?/p>
“說來,你那一份可要我替你一并備了?”
“為何?”
“還不是因?yàn)槟愀F。”
“不必了,反正陛下什么也不缺?!辟R穩(wěn)思量了一下,說:“那日`你可會與我一同前去?”
“為何不?”陸不然反問道。
賀穩(wěn)猶豫了一下,他不是很想提及那個人的名字,尤其是在陸不然面前,不過他還是開口說:“賀肅……他也是要去的?!?/p>
“賀肅去,我為何就不去?小家伙大宴天下我怎么能不去湊個熱鬧呢。”陸不然心里默默咀嚼著“賀肅”這個名字,這對于他而言是何等耳熟,不知叫過多少遍的名字,現(xiàn)在卻也有些陌生了,畢竟,已是很久未曾聽過。
“聽說,他……”
“好了,莫不是你怕遇見他和你家老爺子?你可是足足有八年多未見過他們了,老爺子看到你非氣瘋了不可?!标懖蝗灰彩峭瑯由瞄L轉(zhuǎn)移話題的。
“并不,事到如今又能奈我如何?!?/p>
“呵呵,你都不怕,我又何必在意呢?!?/p>
之后兩人誰都沒有再提起關(guān)于賀肅的事情,陸不然繼續(xù)喝著他的酒,賀穩(wěn)偶爾動一下筷子。賀穩(wěn)從宮中回來的時候便不早了,明日還要再趕入宮中為宋映輝講習(xí),到了平時就寢的時間就往外趕人,陸不然似是微醺,很不滿似的抱怨了幾句,還不忘調(diào)笑著對賀穩(wěn)說:“我說,你莫不是要為自己更名為‘賀禮’?”然后看著賀穩(wěn)鍋底一般黑的臉色,他還是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在賀穩(wěn)的房門甩在他臉上之前就先晃晃悠悠地走開了。
陸不然平日里在這個時辰還是待在問月街上哪家館子里的,不過,無論是哪家,都是風(fēng)月之地。雖說陸不然從不留宿其中,不過總是玩到夜半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