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媽看他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不對勁,拉過來用溫度計一量,有點低燒。
“胃口下降不思飲食、乏力疲倦精神不振,是苦夏了!”中醫(yī)是夏媽的業(yè)余愛好,平時兄妹倆有點小病小痛都是她來解決。
由于夏川打死也不肯去醫(yī)院,而苦夏也算不上是病,夏媽就從保健箱里給他翻出兩瓶維c和維b,囑咐他每天服用。身體一貫強(qiáng)健的夏川,平時這點小古病都是睡一覺就能好,此次卻久久未愈。
他想著過了夏天就好了。
整個暑假都在倦怠中耗盡,始終沒有消退的低熱給過于空虛漫長的假期鍍上一層淡淡的焦躁。夏川心里煩悶,就盡量去想些開心的事情,結(jié)果思緒一離開現(xiàn)實,就免不了飄到寢室里另外三個人身上去。蘇明幽邃的眼睛里流轉(zhuǎn)的深沉光華,屬于江雪杭的略帶羞澀的秀氣笑容,甚至是尚語柊冷冷的、不屑于正眼看人的神情,全轉(zhuǎn)著圈兒在他腦海里放映,讓他更加頭痛欲裂。
蒼天有眼!他是直的??!在心情低落的時候怎幺也該想想麻生希女神、吉澤明步姐姐,把一個二個大老爺們兒襄他腦袋里算怎幺回事!
夏川抱著頭,深深地陷入了懷疑人生的狀態(tài)。
接連而至的幾場暴雨把w市的氣溫沖刷得直降十度,讓人幾乎以為秋天提前降臨。九月剛至,暑氣卷土重來,長江中下游城市全都高燒不退,c市也不例外。
即使提前看過天氣,剛下飛機(jī)的夏川還是被高高掛在頭頂?shù)牧胰諘竦藐囮囇?。再加上回學(xué)校的路上有點堵車,大巴走走停停,每次剎車胃里都是一番翻江倒海,就是無法痛快地吐出來。好不容易到了學(xué)校,夏川都快虛脫了,勉強(qiáng)把行李箱提上了六樓,正靠在門邊找鑰匙,又開始犯惡心了。他趕緊捕開了門鎖,捂著胃沖進(jìn)了寢室,也沒顧上室友驚喜的眼神和“夏川”的喊聲,打開廁所門就開始劇烈地嘔吐。他本來也沒吃什幺東西,吐出來的幾乎都是酸水,喉嚨里火辣辣地疼,眼睛里也全是因生理不適而泛出的淚水。
“夏川,你怎幺了?”江雪杭緊張地看著這一幕,拍著夏川的背為他順氣催吐,秀致的眉頭都心疼得皺了起來。
蘇明站在廁所門口,把夏川難受的模樣盡收眼底。幾乎是電光石火之間,他心底的擔(dān)憂已經(jīng)被另一種不可思議的猜測沖淡了。明明只是一個剛冒頭的妄想,卻讓他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激動情緒,整個身體的血液都在加速奔流。他看著江雪杭扶著夏川走出來,快速地遞給前者一個眼神。
江雪杭是聰明人,即使只是一個飽言深意的眼神,也能讓他明白蘇明在想什幺。
內(nèi)射過那幺多次,夏川可能已經(jīng)懷上了自己的孩子……
只是想想,他的呼吸就急促了起來,虛虛扶在夏川腰側(cè)的手也猛地收緊。
夏川剛剛吐完,在洗手池前洗了把臉,整個人都差不多脫力了,自然沒注意到兩人的異狀。
尚語柊靠在洗手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