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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寶刀火花一閃瓦剌太師人頭落地（第2頁）

只見林棣臻和雍涼領頭副將周廣德緩緩抽出腰間的佩刀與佩劍，高高舉過頭頂，猛然前指！

瞬間，低沉的號角聲響起。

鐵騎開始移動，

戰(zhàn)馬踏著碎步，馬蹄鐵與冰面摩擦出細密的火星，甲葉相擊聲如寒夜落雪，直到第一排前鋒越過緩坡，蹄聲突然沉了下去——那是積雪被踩實的悶響，如戰(zhàn)鼓初擂，驚醒了凍硬的土層。

加速的過程是循序漸進的呼吸。

馬韁在手中繃成直線，鬃毛掃過護腕，鐵蹄翻起的雪塊在脛甲上撞成齏粉。

當最前排的前鋒百夫長將彎刀斜扛在肩，萬余騎兵的節(jié)奏終于匯合成同一心跳。

蹄聲如滾雷碾過冰原，驚起的寒鴉群掠過陣列上方，投下的陰影在鐵甲上跳動，卻蓋不住刀刃上流轉的冷光——這是雍涼鐵騎經過幾十上百次戰(zhàn)役才被刻進骨髓的默契，無需將令，自能在奔襲中完成從人到殺戮機器的蛻變。

瓦剌營帳內，當?shù)谝徊ㄕ饎觽鬟M氈帳，瓦剌士卒們還在扯著氈毯咒罵同伴的腳臭。

第一個掀開帳簾的士卒被冷風灌了滿臉，卻在抬頭的瞬間僵成冰雕——前方的地平線在崩裂，黑色的鐵流卷著雪霧撲面而來，馬首攢動間，那面繡著貔貅的玄色大旗正撕裂晨霧，旗角上的金線在曙光里泛著血光。

瓦剌大軍的指揮官——那位瓦剌太師也先帖木兒也從夢中驚醒，他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

他剛提金刀沖出營帳，就見一個侍衛(wèi)一臉惶然地沖了過來：“太師，不好啦！

大魏，大魏蠻子又殺過來了！”

也先帖木兒一腳將侍衛(wèi)踹翻，然后跳到了自已營帳的頂上，向著聲音響起的方向張望。

然后，他的眼睛就瞬間睜大到極致，幾乎要裂開一樣。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騎兵，很多的騎兵，正朝他們殺了過來！

金刀出鞘的脆響混著號角的破音。

也先帖木兒的親衛(wèi)們光著膀子套鎧甲，弓弦在冷風中繃得咯吱作響。

他知道來不及整甲了，只能帶著百余親衛(wèi)指揮著周圍上馬的騎兵迎著鐵流沖鋒，寄希望于用血腥的近戰(zhàn)遲滯敵勢。

然而當?shù)谝慌庞簺鲨F騎的彎刀劈落，他才驚覺已方的馬速還未提起來——那些鐵鑄的身影在晨光中連成銀色的浪，刀刃斜揮的角度精準得可怕，專門切開咽喉與鎖骨的連接處，血珠尚未落地，第二波刀刃已接踵而至。

也先帖木兒的金刀掃落十幾柄敵刃，卻看見自已的騎兵們被沖得七零八落。

斷肢飛濺在雪白的帳幕上，像被揉碎的血梅。

他突然撥轉馬頭，帶著剩余的幾十個騎兵向西北邊狂奔邊指揮人馬靠過來——這不是為了逃亡，而是要在開闊地拉開沖鋒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