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富強若有所思地抬起了頭。
齊彩鈴和郝來芳同時轉過了頭。
事兒好像是這么個事兒,但為什么聽鄉(xiāng)長一說,他們就感覺事情的性質發(fā)生了變化呢?
“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如實地向警察陳述事情的經過,不會有事的,去吧!”梁惟石輕輕拍了下郝大慶的肩膀,示意對方跟著派出所的民警走。
時間已經拖了很久了,再拖下去不只是影響不好,對郝大慶也不利。
正巧這時縣公安局刑偵大隊的警車也拉著警笛趕到了。
刑偵大隊長鄭興棟看見眼前密集的人群,不禁露出凝重之色。
這要是村民不讓抓人,那該怎么辦?
他可聽馮新泉說了,派出所的人都被堵在這里一個多小時了。
“大家都讓開吧,不要影響公安局的同志辦案?!?/p>
低沉有力的聲音適時響起,原本密不透風的人群立刻左右分散開來。
看著那個年輕的身影,鄭大隊長連忙走了過去,開口說道:“梁鄉(xiāng)長你好,我是刑偵大隊的鄭興棟,謝謝梁鄉(xiāng)長支持我們工作?!?/p>
先不說背景不背景的,瞅瞅這人氣,這聲勢,這威望。這位梁鄉(xiāng)長就非同凡響!
這是連自家局長都不敢怠慢的主兒,他一個刑偵大隊長自然要多賠幾分小心。
“鄭大隊客氣了,這是應該的?!绷何┦亓艘痪?,然后轉頭看著被民警押上警車的郝大慶,暗暗嘆了口氣。
上個月,他還喝過郝大慶的喜酒。
卻沒想到時間僅僅過去了一個多月,就發(fā)生了這樣的變故。
郝大慶的結局,只有兩種可能,要么防衛(wèi)過當,要么正當防衛(wèi)。
而在‘唯后果嚴重論’大行其道的環(huán)境下,造成四死一傷的嚴重后果,有極大的可能性會讓司法機關做出防衛(wèi)過當的判決。
作為十里鄉(xiāng)的鄉(xiāng)長,這一方水土的守護者,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忠實履行自己的職責,全力為自己的村民爭取合法的權益。
終歸一句話——公平,公平,還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