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健王董事長的三條應(yīng)對措施,就只剩下了最后這一條了。
而這一條相當(dāng)重要。
如果能順利分化和策反十里鄉(xiāng)黨政班子,如果黨委書記劉國慶能支棱起來,充分行使黨委書記的權(quán)力,與其他班子成員共同孤立和對抗梁惟石,那必然會極大削弱,甚至剝奪梁惟石在旅游開發(fā)項目上的決定權(quán)。
到時接受誰的投資,與誰開展合作,可就不是梁惟石一個人說了算了。
黨委書記劉國慶給了老領(lǐng)導(dǎo)吳紅星一個異樣的眼神,仿佛在說——‘書記你變了,你咋還和吉盛的人搞在一起了呢?’
吳紅星無奈地回了一個眼神,似乎在解釋——‘我也不知道有吉盛公司的人來啊,呂副書記請客的時候也沒說??!’
副鄉(xiāng)長郝文印和身邊的黨委副書記董志達(dá)默默對視了一眼。
一個好像在問——‘咋整啊,鄉(xiāng)長都說了不讓咱們和吉盛公司的人一起玩兒,這怎么還給湊一桌了呢?’
另一個則淡定地以眼色回應(yīng)——‘該吃吃,該喝喝,咱們啥話都不說,嘴巴一抹麻溜撤,她拿咱們也沒轍!’
黨辦主任馮木生倒是誰也沒看,就顧著給自己夾海參舀魚翅干鮑魚撈飯了。
而班子里最大的酒蒙子,副鄉(xiāng)長齊順則盯上了那瓶茅臺。
他完全沒在意呂副書記,侯副縣長,還有那個秋經(jīng)理在說什么,只是在對方目光望過來的時候憨笑點頭,然后就滋溜滋溜,沒一會兒干掉了大半瓶酒。
他的原則就是‘能多喝不少喝,能少說不多說’,嗑可以嘮,犢子少扯。
一頓飯結(jié)束,秋蔓茹面帶笑容地將客人們送出了酒店大門,然后回過頭,她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僵硬難看。
這些土包子飯沒少吃,酒沒少喝,嘴里卻沒有一句實嗑。
一提到正事兒,有的一言不發(fā),有的嗯嗯啊啊,有的拿牙簽剔牙,還有的故意吧唧嘴巴。
敷衍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最后不但拒絕了飯后的‘娛樂項目’,連她精心準(zhǔn)備的‘小禮物’,這些人也一個都沒收!
不收禮,就意味著這些人根本沒興趣和他們打交道,當(dāng)然也就不會替他們辦事,更不可能幫他們?nèi)Ω读何┦?/p>
她就奇了怪了,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小年輕,在十里鄉(xiāng)任職不到兩年,是靠什么得到這些鄉(xiāng)干部們死心塌地?fù)碜o(hù)的?
背景?能力?個人魅力?
……
劉國慶和董志達(dá)等人回到鄉(xiāng)里時,已經(jīng)接近晚上十一點了。